四個人找到一家古香古色的茶樓。
這裏一共四層,一樓坐滿了茶客,雖然客滿但大家都很文明,輕聲細語的聊天,愜意自在。
斯南闕問老板有沒有安靜雅致的包間,老板將四人引到三樓的竹字號包間,名為竹徑通幽。
斯緋月不喜歡段青彥坐他哥旁邊,勾了勾手指,頤指氣使道:“喂你,坐我旁邊,別纏著我哥。”
段青彥看了她一眼:“沒事吧你,沒事就吃溜溜梅。”
斯緋月揪著段青彥的衣角:“過來吧你,我哥旁邊隻有薑自勵能坐!”
段青彥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玩手機,離斯緋月一米多遠。
斯南闕點了岸芷汀蘭,又問薑自勵想喝什麼。
薑自勵看看段青彥,又看看斯南闕:“我沒什麼想喝的,你問問他吧。我去下洗手間。”
斯緋月在後麵小聲嘀咕:“你看看,吃醋了吧!就賴你!”
薑自勵沒聽清楚,但也無所謂,去衛生間洗手。
水流嘩嘩衝出來,她擦幹蔥白的手指,對著鏡子攏了攏頭發。
段青彥長得怪好看的,有幾分痞氣,也有幾分邪氣,穿衣打扮很有品位,言行舉止間沒有矯揉造作反而很灑脫。
他的奶奶灰白發和黑色耳釘讓他看起來有點像個小獸,但是他的氣質裏又透著涼薄和距離感,沒有一絲娘娘腔。
薑自勵看不懂他和斯南闕到底什麼關係。
他們兩個像一黑一白的陰間使者,一個冷酷一個犀利。
正出神,就聽到有人叫她。
“你是薑自勵?”
從鏡子裏看去,好巧不巧,是斯流蘇。
她的臉似乎又有了變化,耳朵尖尖的挺立著,在雜誌上看過,這種整容好像叫精靈耳?
薑自勵下三白的眼神裏溢出幾分冷漠。
“你怎麼在這?是跟斯緋月一起來的還是跟斯南闕一起來的?要不然就憑你一個窮學生,來不起這種高檔的地方消費。”斯流蘇站在薑自勵身邊,拿出口紅塗抹。
從側麵看,她的鼻子透光嚴重。
薑自勵在想,她一拳下去,能打出不少假體吧?
“我調查過你。”啪的一聲,斯流蘇扣上吸鐵石的口紅蓋子。
“你是京都航大的學生,拿過今年的京都第一美人,和斯南闕傳過緋聞,學校還有個男生叫盛宴的追你,對嗎?”
薑自勵俯視著斯流蘇,她在女生堆裏算比較高,哪怕斯流蘇穿高跟鞋還是不如薑自勵。
“你調查的夠仔細。”薑自勵在反諷,因為斯流蘇沒有調查到她有一個植物人的母親。
如果調查到這件事,斯流蘇肯定拿出來譏諷她刺激她,不會不說。
狗肚子裏藏不住事的人總要一次性說個痛快才顯得自己厲害,殊不知自己的愚蠢。
同時也可見斯南闕把薑柔保護的很好,沒人知道薑柔在木托唯亞。
“所以你跟斯南闕到底什麼關係?你是怎麼攀上他的?怪不得你看不上在京都航大的那個傻小子,因為你攀上了斯南闕。薑自勵,你夠騷的。”
說著,斯流蘇從包包裏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抽了一口,朝薑自勵臉上噴去。
一副風塵女子的做派。
薑自勵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最後問了一句:“隻是想挖苦我幾句?”
斯流蘇笑了:“你上次欺負我那事還沒完呢!”
話音剛落,她手裏的煙不知怎麼消失了,下一秒就被按滅在水池邊,嗖的一聲扔進垃圾桶裏。
“哎?你!”她話都說不完整,吃驚的不行。
“上次欺負你的事還沒完?那這次就再欺負欺負你。”薑自勵說著,俯下身體,像撫摸無知小朋友一樣撫摸斯流蘇的腦袋:“誰叫你這麼好欺負呢。”
“順便提醒你一下。”她伸出好看修長的手指,指著牆壁上的提示牌,像擰螺絲一樣擰著斯流蘇的腦袋向後看:“這裏禁止吸煙。像你這麼低檔的人也能來這麼高檔的地方消費,我也是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