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自勵上高中就認識陸花卿,知道她吵架打架沒輸過誰,所以不擔心她會吃斯流蘇的虧,隻是覺得陸花卿別下手太重就行。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陸花卿回來,薑自勵給陸花卿發信息:在哪兒呢?
此時陸花卿正和白帝坐在一家酒吧裏。
這個時間段人不多,酒吧裏放著輕音樂。
陸花卿看見信息,匆匆回複薑自勵: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薑自勵:?
薑自勵:確定沒事?不用我過去?
陸花卿:不用,我都解決了,已經走了。
薑自勵沒再發來信息,陸花卿扣上手機,抬眼看著白帝,他也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眼神帶著嘲弄和淡淡的笑意。
陸花卿躲開他的眼神,叫了杯雞尾酒。
調酒師又問白帝喝什麼,他說來一杯冰檸檬汁。
酒吧內電視上正重播一場國外足球賽,黑雷對戰戰鷹。
陸花卿抿了口雞尾酒,脫口而出:“這重播我都看了三遍了,黑雷贏了,三比一擊敗戰鷹。”
白帝意外的挑眉看她:“你也看足球?”
“看啊……”她以前確實不愛看足球,但她愛的男人看,白帝一直支持黑雷足球隊,所以陸花卿別的足球隊都不怎麼關注,黑雷的比賽卻每場都看。
“你喜歡哪個足球隊?”白帝問。
陸花卿舉著酒杯指向屏幕:“黑雷咯。”
“為什麼?”
陸花卿沉默幾秒:“……因為前鋒帥。”
白帝:……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確切的說是白帝的注意力都在電視上,陸花卿不知不覺喝掉了一杯冰雞尾酒。
她看了白帝一眼,白帝的下頜線清晰分明,頭頂的射燈照下來,他的鼻梁筆直又高挺,男性荷爾蒙爆棚。
陸花卿想伸手觸碰白帝,就像從前那樣,隨便摸他的頭發,他會像隻大狗狗那樣任由她摸。
可是現在不行了。
陸花卿心中冷的不行,又跟調酒師要了杯度數高的雞尾酒。
等到黑雷進了兩球後,白帝低頭看去,陸花卿小臉紅撲撲的,那杯度數超高的血腥瑪格麗特已經喝光了。
白帝眉心一蹙:“難不難受?”
陸花卿搖頭,眼神迷離的趴在吧台上。
“我酒量很好的。”她沒完全喝醉,但有點胃疼,兩杯冰雞尾酒下肚,她感覺整個人都在冒冷氣。
“在這等我。”白帝離開座位,去給陸花卿接熱水。
陸花卿兩條小胳膊抱著腦袋,又跟調酒師要了杯酒。
她就是心情不好嘛,分明她的初戀就在眼前晃悠,分明他們相愛刻骨銘心,但是他就是把她忘了,忘的那麼徹底,她做不到不難受,她特別特別的難受。
第三杯酒端上來,陸花卿一口喝下去半杯,這時候有個穿花襯衫的男人走上來。
“小美女,一個人喝酒?”
陸花卿看過去,搭訕的花襯衫人影重疊,看不清長相。
陸花卿擺擺手:“沒空搭理你,起開。”
花襯衫男人臉皮夠厚:“別這麼抗拒嘛,咱們來酒吧喝酒不就是為了開心?別為不值得的人傷心,哥哥請你喝酒唄?”
陸花卿把頭別過去,懶得看花襯衫一眼,她現在有點頭暈目眩,想吐。
花襯衫笑嘻嘻的伸出手,搭在陸花卿肩膀上:“是不是想哭?來哥哥懷裏哭。”
陸花卿聲音悶悶的:“你特麼離我遠點,我不想哭,我想吐。”
花襯衫可不信:“想吐?哥哥帶你去衛生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