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自勵進搶救室之前,跟陸花卿和田甜說,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斯南闕,陸花卿和田甜猶猶豫豫,薑自勵嘴唇哆嗦著:“聽到沒有?”
陸花卿和田甜隻好答應了。
薑自勵被推進去急救,護士給陸花卿一份繳費單,她們錯愕的看著單子上的信息:宮外孕。
護士看她們一動不動,眼睛瞪得老大:“看什麼呢?還不去繳費?如果不是家屬,就把家屬找來。”
陸花卿捂著腦袋,努力找回理智:“我去繳費。”
田甜一路哭著跟隨:“都怪我,讓薑寶沒了孩子……”
陸花卿搖頭:“不怪你,這是宮外孕,孩子不能要的。”
田甜不懂這些,她連初戀都是剛談的,他們家裏也沒人聊這些。
“啥是宮外孕啊?”
陸花卿無語的歎口氣:“就是這孩子在子宮外著床發育,如果宮外孕破裂,可能出現大出血或者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田甜倒吸一口涼氣,手在顫抖。
薑自勵手術結束被推出來,醫生說麻藥過了她就會醒來。
段天意想來看望,被田甜攔住了。
“薑寶她……她沒什麼事,你們就別上來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陸花卿打邊鼓:“是啊,等她醒了再說吧,現在進去看沒啥意義,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時間很晚了。”
入夜,天已黑透了,鹹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打了一天的比賽,現在確實有點餓。
沈言秋說:“那好吧,醫院不允許這麼多人同時探望病人,我們先回去,等她醒了我們再來看她。”
陸花卿抿了抿唇,她不知道這件事能瞞多久。
“田甜,你也回去吧,你和鹹粽今天第一天在一起,吃點好吃的慶祝下。”
田甜心中十分擔心薑自勵,但為了不表現出一副出大事的模樣,她點點頭:“好,那我跟鹹粽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陸花卿送走他們,返回病房。
她給薑自勵開的是VIP單人間,可以有一人陪床。
打開病房的門,沒想到薑自勵已經醒了,看上去非常疲憊。
“薑寶!你醒了!”陸花卿坐在旁邊。
薑自勵點頭:“我沒事了。”
陸花卿道:“你打了全麻,感覺怎麼樣?”
薑自勵淡笑一聲:“睡得很香,一點意識都沒有。”
陸花卿癟癟嘴:“薑寶,你知道嗎?你是宮外孕。”
薑自勵一怔:“宮外孕?!”
她就這樣在全麻的睡夢中,沒有一點點知覺和意識的失去了一個本就活不下去的孩子,她一時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這又算是劫難還是解脫。
她忽然想起那個夜晚,斯南闕做好了菜,感動的她一塌糊塗,她差一點就要告訴他懷孕的消息。
還好什麼都沒說。
薑自勵眨了眨眼:“驢寶,你也回去吧,我找個護工就可以。”
陸花卿搖頭,打趣自己:“我留下來照顧你,我又沒什麼事,單身狗一枚!”
薑自勵眼皮很沉:“驢寶,我好累,我想再睡一會兒。”
“睡吧睡吧,放心睡,我在這守著你。”
薑自勵再次陷入很沉的睡眠,陸花卿躺在旁邊的床位上。
夢裏,薑自勵回到了吳家。
薑柔跪在雪地裏,被吳均斥責打罵。
她想衝出去保護薑柔,但她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
吳一德抱著剛生出來的孩子,怒吼道:“你個死妖女!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妖孽!你看看,它隻有一厘米大!”
薑自勵滿臉淚水:“你放開我的孩子!還給我!你沒有資格碰我的孩子!”
吳一德冷笑一聲:“我沒資格?是你沒資格當媽才對!你看你生的這東西,算是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