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細小的彩色記號,又仔細衡量了一下那高度,白錦言的心中已經有了數,這個內奸很快便會不打自招,他們白家寨可是從來都容不下有二心的人的。
白錦言讓夏吟墨先回屋去好好休息,至於這內奸的事,不急,反正那人還會再行動的。
夏吟墨微微一笑,朝著白錦言點點頭,而後轉身按照另一側回去的記號,小心地踱著腳步。
果然如她所料安然走出竹林,回到了她所在的僻靜小院兒。
如今看來,她住的地方可以算得上是白家寨最安全的地方,想走出白家寨要經過兩處竹林,若沒有人引路,可謂是難比登天。
夏吟墨坐在桌子旁,單手托腮看著那忽明忽暗的煤油燈,腦子裏一片混亂,那抹模糊的身影再一次呈現出來。
“哐當!”這時,門被從外麵大力踹開,隻見白菊氣勢洶洶地踱步進來。
夏吟墨懶洋洋地抬眸看向她,不屑地譏誚道:“看來那二十大板絲毫不起作用,你並沒有悔改之意。”
白菊冷冷地睨著夏吟墨,鄙夷一笑,反駁道:“那也比你強百倍,你竟然甘願拋夫棄子留在白家寨做少夫人,你可知衡王和你的三個孩子,等你等得多麼苦!”
聞言,夏吟墨頓時石化了,她不但成了親,還有三個孩子?衡王?她的夫君?那抹模糊的身影一直是他?
夏吟墨頓時滿腦子的問號,她不知道這白菊口中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幾分,但是她剛剛真切的感受到,當白素提及衡王與三個孩子的時候她的心底一陣抽痛。
夏吟墨一臉狐疑地看向白菊,眸光微閃,而後似笑非笑地道:“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為何白夫人和白公子不曾告訴我分毫?”
這也是夏吟墨一直以來想問的,她早就覺得他們好像有事情瞞著她,如今看來定是這件驚天大事了。
白菊眸光陰冷,看傻子似地看著夏吟墨,開口道:“他們想留下你做白家的少夫人,自然不能告訴你真相,況且白夫人可是當今皇上的表妹,據說同當今皇上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因為白菊的母親是白夫人的貼身丫頭,對白夫人的過去一清二楚,她也愛白老爺,卻一直沒有當上姨娘,自然心有不甘,背地裏沒少說白夫人的壞話。
夏吟墨徹底傻了,這個世界太小了,兜兜轉轉都是有瓜葛的人,怪不得白夫人賭氣似的,寧可讓白錦言娶一個有夫之婦,也不願意將她送回衡王府。
“不可能的,他們不敢得罪衡王府的。”夏吟墨佯裝不信地搖搖頭,自言自語地道。
白菊氣得直跺腳,“你是不是腦子徹底摔壞了,白夫人與瑤太妃一直不對付,她為了賭這口氣。”
夏吟墨此時算是徹底理清了,白夫人這是讓自家兒子搶走她昔日情敵兒子的媳婦,這也算是為她報仇了。
“毛竹上的那些記號是你做的?”夏吟墨反問道。
“是又如何,我覺得我有必要幫衡王找回王妃,幫小世子找回母妃!你記不起來了怪不得你,但是我告訴你了,你還裝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白菊自嘲一笑,一臉黯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