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在二胖媽的人中穴轉動,宋樹橋沒有多管,而是從針包裏又取出了一枚銀針。
這枚銀針,是十七枚銀針裏最粗最短的。
他捏著銀針,目光死死的盯著二胖媽的咽喉,出手如電,眾人甚至都沒有看清宋樹橋的動作,一眨眼,就看到這枚銀針已經紮入了二胖媽的喉嚨中央,宋樹橋捏著銀針的尾部,緩緩轉動。
順時針轉兩圈,然後再逆時針轉一圈。
隨著他的動作,這銀針竟是越來越深,仿佛宋樹橋要將這銀針刺個底朝天一般。
“他這是要害死二胖媽……”
林曉龍嚇了一跳,剛一開口,就被林建偉陰沉的聲音打斷了:“大家可全都看到了,二胖媽要是死了,宋樹橋也有份!到時候他們父子倆一起坐牢!”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要是宋樹橋和宋老六父子倆全都坐了牢,那林曉燕和宋樹橋之間的感情就算再好,也肯定不能結婚了!
到時候,自己就能趁機……
可是他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宋樹橋指尖一轉,那枚銀針就被他收了起來,隨後二胖媽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濃痰。
等宋樹橋將她人中穴上的銀針也撤走後,二胖媽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悠悠轉醒。
“媽,媽,您沒事了!?”
李祥雨一臉激動,剛想扶起婆婆,就聽到宋樹橋冷冷的聲音:“別碰她,她才剛醒,需要先保持呼吸,五分鍾後再扶她起來。”
“哦,哦……謝,謝謝啊……”
李祥雨連忙道。
宋樹橋嗤笑一聲:“不敢當,我可不是為了救人,我隻是怕我爹遭受不白之冤,尤其是你的謝禮更不敢當。”
在他看來,自己今天救了李祥雨,簡直就是翻版的農夫與蛇!
她和林曉龍做了那種事,到頭來還要撒謊說,是自己給她下了藥,李祥雨這女人,倒好像是白蓮花似的。
真是可笑!
聽到宋樹橋的話,李祥雨的臉蛋一下紅了,嘴唇張了張,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她的心裏也明白,自己先前暈過去,如果不是宋樹橋的話,光著身子躺在路上,被其他人看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被人占了便宜都算好的,傳遍全村,那自己這名聲都臭了!
以後還咋麵對丈夫和婆婆?
哪怕是回了娘家,恐怕也抬不起頭來!
可是,現在被這麼多人找上門,她根本就沒勇氣說,自己情動之下,和林曉龍半推半就成全了好事啊。
“我,我這是咋了……”
二胖媽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
“嬸子,你沒事就好了,宋老六剛才差點把你給害死!”林建偉連忙道。
“那害死了嗎?現在你和鬼說話呢?”宋樹橋哼了一聲,林建偉頓時啞口無言。
“樹橋,你咋說話呢!”
宋老六連忙扯了一把宋樹橋,這才和顏悅色衝二胖媽道:“沒事就好了,至於我家樹橋和祥雨之間,我覺得肯定有誤會,咱們好好說,你別生氣。”
聽到這話,二胖媽好似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吸了吸鼻子,兩行熱淚淌了出來:“誤會……能有啥誤會?”
“我說剛才是在給李祥雨看病,現在你們相信了嗎?”
宋樹橋起身,目光環顧四周。
周圍人誰也不敢和他對視,下意識的將目光挪向其他方向。
村長林永祥幹咳一聲:“宋樹橋,你是證明了你會針灸會醫術,可是,這又代表了啥?能證明你和李祥雨……沒做那事兒嗎?”
“清者自清!”
宋樹橋回頭看向李祥雨,喝道:“李祥雨,你自己跟他們解釋!我到底給你喝了水沒有?”
“這,這……好像,好像沒有吧……”
李祥雨被宋樹橋看的一陣心虛,喃喃道:“我,我也忘了……”
忘了?
哄小屁孩呢!
“別說了。”
二胖媽擦了擦眼淚,吃力的爬起身,悲憤道:“宋樹橋,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剛才看到,你屋子的床頭上,還扔著你的褲子!你還有啥好說的?做了那種事後,還故意換條褲子,隻不過褲子沒來得及洗,我們就來了你家……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