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已經徹底亂了。
等護士們匆匆推著推車,將張鬆方推到了急救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
胡學建幾人也完全都沒有了去找劉萬年的心思,紛紛跟著推車來到急救科,直接衝了進去。
急救科的主任看到醫院各科室的領導,也不敢怠慢,雖然他也看不慣胡學建,不過眼下張鬆方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他們連忙拿起各種儀器檢測了起來。
胡學建幾人,也戴著手套和口罩,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旁,準備幫忙。
他們都是專業的醫生,雖然說可能在急救方麵不那麼擅長,但是也能幫的上手。
等其他人將各種儀器夾在張鬆方的身上,準備進行檢查的時候,胡學建眼睛一眯,忽然道:“咦?這是什麼?”
他伸手,從張鬆方的身上撈起來一個東西。
其他幾名醫生看到後,頓時紛紛湊了過來。
等看清楚了胡學建手裏的東西後,這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是銀針!?”
翟光強瞪著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胡學建剛才看到張鬆方的胸口紮著一枚銀針,當即就拔了出來。
而在他拔掉銀針後,張鬆方痛苦的表情也頓時放鬆下來,一臉的虛弱。
“老張,你好點了嗎?”
胡學建沒有回答翟光強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張鬆方。
“呃,好,好多了,剛才感覺我的心髒絞痛,仿佛被千刀萬剮了一樣,那種感覺,真是,真是太難受了……”
張鬆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臉後怕道:“現在我已經覺得呼吸順暢多了,怎麼回事?”
“你的胸口上,紮著這個!”
胡學建將手裏的針遞了過去。
“銀針!?”
張鬆方一臉不可思議,瞪著眼望著那枚小小的銀針:“牛毛針?這麼小,在我胸口上紮著?”
“是啊。”胡學建微微頷首,“你胸口上怎麼會有銀針呢?在衣服上粘著嗎?你是中醫科的副主任,接觸這個也是正常。”
“不可能啊,我今天都沒有上班!而且我這件衣服是我老婆剛洗幹淨的,我是從陽台上直接拿下來穿的,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覺得被紮啊。”張鬆方連連搖頭。
這時候,一旁的急診科護士走了過來,道:“各位領導,剛才已經簡單檢查了一遍,張副主任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如果要是覺得心絞痛之類的,還需要去咱們心內科去做更加詳細檢查……”
“行了我知道了。”
胡學建擺了擺手,小護士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他摩挲著下巴道:“現在看來,已經可以明確,就是這枚銀針搞的鬼!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沾染到了銀針,那這針是從哪兒來的?”
張鬆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連聲道:“肯定是這銀針搞的鬼!我現在已經感覺完全好了……可是,可是我一天都沒有接觸銀針啊,這怎麼回事?”
今天上午,他來醫院上了個班,但也就是坐在自己辦公室裏看而已。
畢竟中醫科很閑,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來看病,他也樂得清閑,享受著副主任級別的待遇,還沒事幹!這對他來說,已經感覺很爽了。
至於下午,他壓根就沒有來醫院。
在家裏睡了個午覺後,起床去公園裏散步遛鳥,然後又溜達著回了家,順便還跟路邊的老頭下了幾場象棋,準備回去吃飯的時候,接到了胡學建的電話,就連忙趕來了醫院。
他仔仔細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接觸過這玩意。
這枚牛毛針,隻有一寸長,而且整隻針十分的尖銳,如果不是剛才正好在燈光下,被照的閃了一下光,恐怕胡學建也發現了不了這枚銀針。
怎麼會接觸到這種東西呢?
他撓著頭,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宋樹橋的那張臉。
還有他離開時候說的那句話。
“今天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希望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