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口堵著我的是一個麵色陰翳的男人,鷹鉤鼻,兩個三角眼睛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角色。
他叫徐朗,他爺爺就是我們村兒的村長,他爹在村裏當賬房先生。
我們村兒不是聯合起來做生意嗎?
他爹就負責管賬,別看沒什麼實權,但誰家也不敢去招惹,因為他可是管著大家的錢兒勒。
所以平日裏徐朗在村兒裏糾集了一群二混子,趾高氣揚,沒人敢招惹。
放在以前我見到他都繞著走,但回去的山洞就這一個,還真躲不了。
徐朗見我不說話,很臭屁的在手心吐了口吐沫,抹了把他那三天沒洗的雞窩頭,“怎麼,大強,現在你徐哥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說話間,他對著身後的二混子使了個眼色。
那二混子平日裏壞事兒也沒少幹,笑嗬嗬的走上來,從我手裏接過兔子,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替徐哥爺爺謝謝大強的孝敬。”
說完他嘿嘿一笑,很獻媚的將兔子拎到徐朗身邊,毫不遮掩的說,“徐哥,咱們今晚有口服了,啃了兩天果子,今天終於有肉吃了。”
徐朗對著他的腦袋拍了一巴掌,“說了是給我爺爺的,怎麼也得留個兔腿送過去,就說他孫子心疼他,給他打了隻兔子。”
憋屈!
我攥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這時徐朗的一句話忽然點醒了我,“咱們在這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已經待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是啊,這裏是荒島。
他徐朗憑什麼這麼牛逼,憑借著他那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麻杆身材嗎?
還不是因為全村所有人的錢,都握在他爹手裏。
嗬嗬,現在回都回不去了,憑什麼還要忍?
老子憑什麼忍?
我上前兩步,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徐朗被我打蒙了,還手都忘了。
就他那身材,就算還手,我也有信心把他打的他爹都不認識。
一拳接著一拳,徐朗終於反應過來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響起。
那幾個二混子想要和我動手,我長得人高馬大,又因為常年下地幹活,身材沒話說。
我抬頭瞪了一眼,他們三人動都不敢動。
我打夠了,拎起地上的兔子,拍了拍上麵沾的灰,朝著地上抱頭痛哭的徐浪吐了口吐沫。
“我呸!”
徐浪屁都沒敢放一個。
進了山洞,我看到表嫂站在拐角處,婀娜的身姿依偎在褐色的岩壁上,嘴角掛著笑意。
“大強啊,我還以為你會和你表哥那個窩囊廢一樣認慫呢?”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表嫂我剛剛那股趾高氣揚的勁兒瞬間就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小腹升起的一股燥熱。
我知道那股子燥熱代表著什麼,在心底暗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的東西,那是你表嫂,亂想什麼呢?”
正當我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表嫂忽然湊近,一股香風迎麵撲來。
表嫂很愛幹淨,哪怕到海邊要走很遠的路,她還是堅持去洗個澡,所以身上是沒有汗臭味的。
還不等我心猿意馬,感覺手上一輕,兔子被表嫂奪了去。
“今晚表嫂給你露一手,好好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