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做好……了。”
歐陽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一樣。
“啊,對不起,對不起!”
我聽到了歐陽青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那個,還要繼續不?”
我尷尬的看著麻雀。
“嗬嗬,我想繼續,你還能繼續嗎?”
她伸手在我下麵一抓,已經軟了,剛剛驚嚇到,直接就出來了。
麻雀在我的身上擦幹淨手,推開我,“起床吃飯吧。”
整個吃早飯的過程中,我一直盯著歐陽青,目光好像能殺人。
我很鬱悶,好好的機會,就這樣被破壞了。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低著頭不敢看我們,早飯吃的相對比較沉悶。
吃完後,我照例去海邊盯著鐵塔漢子一行人,麻雀和歐陽青留在營地準備晚上的食物。
本以為又是平靜的一天,但我還沒到海邊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喊殺聲。
有腳步聲在逼近,我趕緊爬到最近的一棵樹上。
剛上去沒多久,就見到鐵塔漢子渾身是血的往林子裏跑,他的身後還追著兩個穿著海盜服的人。
“去死!”
鐵塔漢子在不遠處被追上,回身怒吼一聲,朝著兩名海盜撞了上去。
“哢嚓……”
“啊!”
清脆的骨折聲音響起,兩名海盜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折,躺在地上大聲慘叫。
但鐵塔漢子的腹部也被一把彎刀穿刺進去。
他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繼續往林子裏跑。
海岸線的那邊,慘叫聲更大,我注意到又有海盜朝著這個方向追過來了。
猶豫了兩秒,我果斷的從樹上下來,跟在鐵塔漢子身後追了上去。
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他們都是亡命徒,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死有餘辜。
不過我記得昨夜兩名D販的談話,那張木牌似乎是在鐵塔漢子的手裏,那才是我的目標。
正巧他落單了,還傷的不輕,是我的機會。
我不急著跟上去,遠遠的吊著,鐵塔漢子的傷堅持不了多久。
追出去大概三四百米,我注意到鐵塔漢子躺下了,他依靠在一棵樹下,受傷都是血。
腹部的傷口在他奔跑的這段距離又撕裂開不少,他本人閉著眼睛大口喘息,沒有救治肯定要命不久矣。
我沒有放鬆警惕,野獸臨死前的反撲在是最危險的一刻。
在得知自己肯定會死的情況下,他會不顧一切拖著身邊的敵人一起去死。
等了一會兒,鐵塔漢子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了,他的麵色也浮現出一抹異樣的潮紅。
似乎是發覺到我躲在附近,他將木牌子丟出來,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找這個,救我!”
我沒有說話,繼續隱藏。
他笑了笑,從腰間拔出匕首,對準木牌,“不出來,我就毀掉它!”
媽的,這個瘋子!
我從林子裏鑽出來,“上麵寫了什麼?”
他搖搖頭,麵露痛苦之色,用很撇腳的中文說,“不知道,上麵是小國的文字,看不懂。你救我,過來幫我包紮傷口,我把它送給你。”
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在釣魚,準備在自己死之前拉著我陪葬。
我假意上前,實際上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時候,我站定,這時身後已經聽到海盜追來的聲音了。
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找尋過來,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鐵塔漢子很虛弱的晃了晃頭,看似是難以保持神誌的清醒了,將木牌子朝著我一丟。
“救我,救救我……”
我接住木牌子,隻有巴掌大,上麵鬼畫符的文字很短,估摸著隻有一句話。
鐵塔漢子已經昏了過去,他臉上的潮紅褪去,嘴唇發白,儼然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短暫的猶豫,我確定他沒有威脅了,上前一步去試探他的鼻息。
沒有呼吸。
這種硬漢,在臨死前也變得怯弱起來,選擇用身上唯一的籌碼交換活命的機會。
我忍不住唏噓起來。
可惜,他沒有堅持住,不然我還真打算救他一命。
在死亡麵前,甭管你多麼強大,都是平等的。
這時我聽到海盜靠近的聲音,他們說著同樣是我聽不懂的語言,已經靠的很近了。
我放輕腳步鑽到前麵的密林裏。
回去的路已經被海盜斷了,我繞了一個圈子,走出一個弧形的路線回到營地。
火堆熄滅了,沒看到麻雀和歐陽青,看來她們早早的就察覺到不對勁離開了。
我鑽到石板下麵,掀開幾塊看似隨意擺放的石頭,下麵是兩根麻草,是我們提前商量好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