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想要痊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紀淵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隨即轉身離開,每走一步似乎都浪費了全身的力氣。
天台上,紀淵默默地在感受著冷風撲麵而來。
回想起自己曾經輝煌的幾年,不自覺地有些自嘲。
有再大的地位,有再多的錢,卻還是救不了自己在乎的人,是不是很諷刺?
“有煙嗎?”紀淵回頭看向一直默默站著的盛景。
因為葉輕輕不喜歡聞到煙味,他也就漸漸將煙戒掉了。
可是現在……
盛景緩緩地點燃一根煙,然後遞了過去。
紀淵一個人在天台上抽了許久的煙,直到有保鏢告訴他,葉輕輕已經醒來。
抬起腳的一刹那,紀淵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轉身衝進了葉輕輕隔壁地休息室內。
當盛景在外麵等了十分鍾左右後,才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沐浴過的男人。
“你去了哪裏?”葉輕輕看著紀淵剛換完衣服的模樣,微微蹙緊眉頭。
“我剛在天台。”紀淵下意識地解釋道,然後用手寵溺地刮了一下對方的鼻梁,不懷好意地繼續道:“是誰之前說要趕我離開的?現在剛剛看到我換了一身衣服就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我就是這樣不值得你信任嗎?”
葉輕輕的臉頰瞬間通紅,兩根手指無助地點擊著。
下一秒,葉輕輕便發現眼前的人視線不敢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用去想,也知道大概是什麼原因。
“阿淵。”
葉輕輕忽然叫了一聲紀淵的名字,然後繼續說道:“我生活了接近三十年,起初我的生活的確是不如意的,但是幸福的是,我遇見了師傅和你,這也算是給我關閉了一扇窗,卻也給我打開了一扇窗吧。”
“人的生命都是很短暫的,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他存在的意義,等你對這個世界貢獻達到一定程度時,就說明你該離開了,所以我的價值也到了,不是嗎?”
葉輕輕輕描淡寫地說著生命的價值,可是眼前的人卻緩緩地低下頭。
紀淵將葉輕輕的臉頰扶正,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鬼使神差地親了上去。
葉輕輕起初是有些享受,畢竟和自己所愛的人接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
紀淵在發現葉輕輕不對勁後,慌亂地按下床頭的鈴。
紀軍在接到監獄傳來的消息後,立即擔心地趕了過去。
當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紀軍卻選擇讓紀昀保外就醫。
“爸。”
紀昀走出監獄的那一刻,感受著外麵刺眼的陽光,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明顯。
紀軍仍舊有些擔心地看著紀昀,左右巡視了一下,“還有哪裏疼嗎?需要去一趟醫院檢查嗎?畢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紀昀朝著對方搖了搖頭,率先坐到了椅子上。
“爸,比起身體上的傷,心裏的傷才是最難治愈的,既然我已經出來了,說明我這一頓打沒有白挨。”紀昀一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