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輕微愣,然後發自內心的道:“我覺得很開心。”
蕭韻唇角微勾,明顯心情愉悅,又帶著葉輕輕玩了一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之後,便帶著葉輕輕離開了。
夜風吹拂在臉上,葉輕輕瞬間覺得自己方才脹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兩個人出門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湖邊。
湖心倒映著夜空中皎潔的月亮,葉輕輕撐著欄杆,自嘲的笑了笑。
紀淵同她終究是宛若那湖心月,看似發生過,其實不過虛影。
蕭韻手裏還提著一瓶酒,是從剛才的夜店裏帶出來的。
她偏頭看了眼葉輕輕,挑眉道:“在想什麼?”
“我……”葉輕輕唇瓣微張,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隻是搖著頭,無奈笑道,“沒什麼?”
蕭韻輕輕一笑,並沒有在意。
搖了搖手裏的酒瓶,蕭韻才又開口。
“你是在想那張請帖上的人吧?”
葉輕輕愣了愣。正要說什麼,懷裏突然被塞了一個東西。
低頭看去,正是方才蕭韻手裏的酒瓶。
葉輕輕茫然看過去,就聽蕭韻道:“放心,姐不是讓你喝。”
“就是讓你先保管。”蕭韻嘴角掛著笑,擺了擺手轉身走去。
走了兩步又扭頭回來:“不許偷喝!等我幾分鍾,馬上回來。”
葉輕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沒過多少時間蕭韻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提著一個袋子。
蕭韻回來第一件事先是檢查了下葉輕輕懷裏的酒瓶子,發現量沒有減少後滿意的笑了笑。
葉輕輕再次哭笑不得。
她突然懷疑,蕭韻不是怕她喝酒,而是怕她搶了她的酒。
蕭韻得意的提了提手裏的袋子,從裏麵掏出來幾瓶酒,擺在地麵上,最後又掏出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葉輕輕。
瓶身還帶著溫熱的觸感,從手心傳遞過來。
葉輕輕詫異。
是被蕭韻的細心打動的。
“謝謝。”葉輕輕真誠道。
蕭韻挑眉:“不客氣。”
兩人相視而笑,經過今天晚上這麼一弄,彼此倒是敞開了不少。
湖邊的風吹著發梢,月色下,兩人舉杯暢飲。
“說起來,你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是紀淵的嗎?”蕭韻往嘴裏送了一口酒,偏頭看向葉輕輕。
紀總委托她來治療葉輕輕的心理問題,可她總得弄清楚葉輕輕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對症解決。
葉輕輕對她確實吐露過一些心事,可有些事情到底還是沒有解釋清楚。
手心裏的水瓶散發著餘溫,葉輕輕抬頭望向夜幕中掛著的那抹圓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她衝著蕭韻苦澀一笑,“不是他的孩子。”
眼角滴落的一滴淚水在路燈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饒是做事向來不顧慮還理直氣壯的蕭韻,此刻都有些於心不忍。
“方便說說嗎?”
潛台詞是,不方便就不說了。
空氣靜默了很久,就在蕭韻以為葉輕輕不會開口的時候,她說話了。
“其實,我得了癌症,很嚴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