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和羅老火現在應該在一輛車上,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上,之所以用猜而不是用看,是因為老五在我的腦袋上戴了頭套,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老五的車裏有一股極其刺鼻的膠皮味,那味道刺鼻的就快要把我嗆得昏過去了。
我還是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我依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我隻知道,我的眼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具。
迷迷糊糊的還有幾個人影在我眼前晃蕩,有人發現我醒了立刻跑出去報告,於是我急中生智,立刻裝昏迷。
結果,裝昏迷換來的是一記耳光,很響亮的耳光,抽我耳光的人,我也不再陌生,他是老五。
老五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然後揪著我的頭發說“你輸了,你想綁我兒子是吧,我混了這麼多年,會不知道你們玩什麼,派出去搞我兒子的人,全都沒了,你算盤打空了,你輸了!”
我的雙手被死死捆在一個鐵柱子上,我的雙腳也被束縛著,我以一種很難受的姿勢半蹲在那。
四處看看,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沒有羅老火,我猜想老五是不是已經把他給做掉了。
“既然,事情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了,其實啊,你們都不了解我,我老五這個人講理,你要是好好跟我談,或許我會念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放你一馬。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老五挑了一把鋒利的長刀,他掂量了兩下,覺得這個不太合手,於是把砍刀換成了錘子。
他伸手要來一根釘子,看樣子他是準備把那根釘子釘到我的身體裏。
我已經開始害怕了,身上也起滿了雞皮疙瘩。
一股很強烈的尿意襲來,我得憋住了,要不然尿褲子可就太丟人了。
我抬起腦袋,看著老五說“你他媽真不要臉,你敢說自己講理,我問你楊偉的小女兒,是不是你找人禍害的,還TM把頭發都給燒了!
你廢了我,你也好不了,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我虛張聲勢的一頓大喊,隻是為了掩飾心裏的恐懼。
老五拿著錘子的手僵在半空,他的青筋一點點從額頭鼓了出來,他說“我特麼發誓,我沒動楊偉姑娘的一根汗毛,我這是背黑鍋了。”
老五是認真的在說,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用釘子開始戳我的膝蓋,每戳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且這種疼痛是你無法發泄出來的,是悶著疼。
“老五,你特麼的給我個痛快行不行,別這麼搞我!”
“砸我洗浴中心,跟我媳婦一起搞我,讓我差點廢那瘋婆子手裏,咱們兩家的仇,可不是一回兩回了,你讓我給你痛快,那不可能。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把你賺到的錢都給我,我答應你隻廢你一隻手,如果不給,那就一隻手,加上一條腿。”
我苦笑的看著老五說“有TM的什麼分別,不都是廢人了嗎?”
老五說了一句你有種,然後開始準備對我動手,我現在恨死那個三哥了,媽的什麼破計劃,給我搭進來了,給羅老火也搭進來了,到最後老五的兒子還沒綁走,這不就是個廢物嗎?
我都開始懷疑,這個三哥是不是和老五是一夥的。
我拚命掙紮,可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就在老五準備砸我膝蓋的時候,一個手下推門進來,說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