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和老五找得那仨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知道嗎?
這些人是真的警察。
真的真的,是真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雙手反剪,叫幾個人控製在了狹窄的桌子上。
我都這樣了,他們還是叫去我別動,他們可能是怕我用腳後跟殺死他們。
後來我才知道,大頭犯了一件重傷害案,他把第三中校長的兒子給打成了耳膜穿孔。
媽的,沒事打什麼校長兒子啊。
那人家不抓你。
媽的,他打我們的時候,怎麼沒人抓他呢?
難不成,就因為我爹是農民。
嗯,這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被關在審訊室問了很長時間,兩個警察,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把我都快問蒙了,但我堅持說去找大頭是為了要錢,跟重傷害案沒有半毛錢關係。
調查清楚,警察讓我在筆錄上簽字,重傷害的案子跟我確實沒關係,但是我在聚眾鬧事,得在拘留所裏待上一晚上。
就是這個晚上,讓我本來就偏向軌道的命運變得越來偏了。
這個晚上之後,我會對得起我爹給我起的這個名字,王浪。
又王又浪。㊣ωWW.メ伍2⓪メS.С○м҈
拘留所很冷,和外邊的是兩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你要當一個獸,你要遵循動物本能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一個屋幾個人我已經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有兩個人對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一個人穿著西裝,坐在自己的床頭,剃著幹淨利落的寸頭,目光平靜的看向籠子外邊。
另一個人叫黃老二。
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是仇人不眼紅。
世界很大,大到抓一個凶手,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大到想找一個人,需要一個人的一生。
世界很小,小到我在燒烤店能遇到黃老大,在女廁所能遇到王麗麗,在拘留所我能遇到黃老二。
不管是黃老大還是黃老二,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我王浪刻骨銘心的仇人,如果沒有他們,我可以活得比現在更好。
如果沒有他們,我至少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姐姐。
如果沒有他們,那該多好。
我願意散盡家財,讓黃家離開我們的生活,讓一切的一切都回到原本的樣子。
生活不是時光機,我不能倒退時光,我隻能接受仇恨,讓仇人感受我的痛苦。
去他媽的寬恕,去他媽的正義,去他媽的原諒。
去他媽的黃家!
黑暗之中亮起來的,是我帶有殺氣的目光。
黃老二用手撐著床站了起來,他用疑問的語氣給我來了一句“你是王浪?”
“對,就是你爺爺我,艸!”我沒控製住自己,我雙手撐著床幫,雙腿猛的一蹬,黃老二就像皮球一樣被我射了出去。
西服男終於把腦袋回過來,很感興趣的看向我。
我怒吼著,一把掐住了黃老二的脖子,和他扭打在一起,他雙手禁錮著我的脖子,不讓我抬起頭做砸擊。
我一手掐住黃老二的脖子,一手對著他的肋骨猛砸。
他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喘息,慢慢變成了痛叫,再慢慢變成了哀嚎,箍在我脖子上的雙手也一點點懈了下來。
我騎在他的身上,抓著他的腦袋往床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