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姌意識徹底清醒時,已是半月之後了。
“冷夫人,你總算是醒了!”護士給蘇姌換吊瓶時,見蘇姌睜開眼睛,喜出望外。
蘇姌頭腦昏沉沉的,但還是捕捉到了護士話裏的重點字,問道:“我睡了很久?”
“從你開刀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天了!”護士說完,滿臉羨慕地看著蘇姌,“冷夫人命真好,能嫁給冷總這麼外冷內熱的男人!”
外冷內熱也可以用來形容冷夜寒?
蘇姌笑而不語,她可沒興趣將她和冷夜寒之間的事情到處分享。
然而接下來護士的話,大大出乎了蘇姌的意料之外。
“現在整棟樓層的女人們都羨慕冷夫人呢!因為冷總每天都會親自來醫院照顧你!”
“我們醫院有很多女病人,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悉心照顧自己妻子的男人!”
冷夜寒悉心照顧她?
她怕是出現幻聽了吧?
護士走後,蘇姌仔細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會開刀?
空白的大腦裏麵,逐漸浮現出與顧盼盼約在餐廳裏見麵的場景。
昏迷前,她看到了蘇佑哲的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奸詐的笑容。
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蘇姌疼得用手捂著頭。
可即便如此,疼痛依舊不減。
她痛得叫喊出來。
“蘇姌,你怎麼了?”冷夜寒開完早會,趕來醫院陪伴蘇姌,從護士口中得知她已蘇醒,他欣喜若狂,卻不想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她的慘叫聲。
“頭,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好痛!”蘇姌痛得連說句話都顯得費勁,她用手敲打著頭,想要緩解一下頭疼的症狀。
冷夜寒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深不見底的眸中,寫滿了心疼。
他伸手按下呼叫鈴,護士很快就來了,給蘇姌注射一劑止痛針後,又補了一劑鎮定劑。
蘇姌又睡了一覺,再醒來時,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蜂擁而入她大腦之中。
“你醒了?”
蘇姌揉著依舊有點疼痛的頭,輕輕應了一聲。
她專心拚湊那些零碎的畫麵,所以忽略掉了冷夜寒聲音裏的沙啞與疲憊。
“是不是回憶起什麼了?”冷夜寒問。
蘇姌懷疑冷夜寒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否則他怎麼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等等!
冷夜寒是怎麼知道她失去記憶了?
“醫生說你腦子裏有陳舊血塊時,我就猜到你失憶過。”冷夜寒給蘇姌解惑。
蘇姌點了點頭,但是不打算將腦子裏出現的畫麵,告訴冷夜寒,“想到了一點點和過去有關的事情。”
“想奪回蘇氏嗎?”
冷夜寒不愧是冷夜寒,說話總能一針見血!
“你怎麼知道我的過去和冷氏有關係?”蘇姌問。
“因為蘇佑哲形跡可疑,我順藤摸瓜,自然就能調查出你的身世。”
得知蘇姌是蘇氏原總裁的獨生女時,冷夜寒也很是驚訝。
因為他小時候見過蘇姌,她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小時候的蘇姌又胖又矮,小胖墩一枚!
“那我父母車禍的起因,你也調查到了?”蘇姌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她不願相信親人會為了權勢地位,害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是蘇佑哲動的手腳。”冷夜寒的話,令蘇姌感到絕望,“現在蘇家人已經知道你還沒死,都在等你回家掌控大局。”
蘇姌閉了閉眼。
既然蘇佑哲一點都不顧念親情,她也不該對親情抱有任何幻想。
“能把你調查到的證據都給我嗎?”一想到父母為了保護自己,車禍身亡,蘇姌就迫切地想要報仇雪恨。
“你身體不好,不宜多操心,有些事情,我可以幫忙代勞!”冷夜寒語氣依舊霸道。
蘇姌很想逞強,但身體虛弱無力,便也隻能聽從冷夜寒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