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山林,江塵抖了抖身子,又呼吸了一番,吞吐了新鮮空氣,才看向了懷中抱著的那個女嬰,眉頭微微皺起。
“你是要自己招,還是讓我對你動刑?”
說完,他臉色一寒,便掐向了那個女嬰的脖子。
隻見他懷中的女嬰,好像並未聽到一般,依舊是緊閉著眸子,保持著熟睡的姿態。
看到這一情形,江塵冷笑了一聲,鬆開了手,便又向著前麵走去,仿佛完全忘了剛剛的那個小插曲。
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不是傻子,隻是現在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女嬰隻要對他無害,那便不用管她的身份來曆。
縱然是妖夜要找的人,也不一定便與他有仇,沒有到了非害不可的地步,何況……
無論這女嬰是正是邪,他還要留著這女嬰的性命去威脅妖夜,才能讓妖夜有所顧忌。
以後隻要提防些她便好了。
……
離開了那樣妖獸車,江塵走的速度又變慢了幾分。
不過他現在不應當是走了,而是逃。
昨天是有了帝清語的妖獸車,他才能遠遠快於妖夜。
可他也耽誤了一整夜的時間,這一整夜就坐在了那個火堆旁,什麼都不曾幹,恐妖夜會追上來。
苦不堪言的江塵又無可奈何,隻能繼續往前走,繼續去敲正道盟其餘教派的門。
可是那些教派也不知是怎麼了,好像是上下通過氣一樣,全部都不給他提供任何的幫助。
不止如此,有的教派還特意派出了教中弟子出來譏諷他,將他逼走!
如此來回往複兩天之後,江塵已經徹底的不對這些同道盟友抱任何的希望了。
他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落雲宗掌門,士可殺不可辱。
縱然是辱了他可以,可偏偏還要帶上落雲宗。
苦於無處發泄的江塵,隻能帶著懷中女嬰拚命的跑,途中打了些妖獸,做了些肉粥給那個女嬰來喝。
好在那女嬰雖然平日裏喜好裝睡,可一到吃飯的點便配合的緊,將所有的肉泥粥都喝了下去。
想來也是餓了好多天,給餓壞了……
那女嬰不哭不鬧還有智慧,不過一心跑路的江塵卻管不得那麼多,哪裏有時間計較。
隻要那女嬰不惹麻煩即好。
故而兩人又平安無事的相處了兩天,直到江塵曆經了長久的漂泊走到了城中,恰巧碰上了追來的妖夜。
“原來幸福同快樂,是相生相伴的!”
江塵的口中苦澀不止,心裏也像是進了黃連一般。
眼看著馬上就要飛入城中得到一輛妖獸車代步,身後的妖夜便追了過來。
他無法,隻能夠棄城而逃,帶著懷中的女嬰拚命的跑。
腳下生風的江塵,還是憂慮不止,他能感受到身後的妖夜再次變強了。
他的那些個小把戲不止沒有困住妖夜,反倒是讓他變的更強了,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妖夜的境界很高,若非是他們是仇敵,也許他還會很欣賞妖夜,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