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依舊像木頭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那。
小女孩喊著媽媽,喊著爸爸。
這聲爸爸一喊出來,屍體眼角流出兩行血淚,眼一閉,倒了下去。
直挺挺的,砸的走道轟轟響。
大家再一次被嚇到了。
秦綺羅走過去抽出插在屍體脖子上的手術刀,“他的怨氣沒消,也消不了。但他把怨氣吞了下去,化成血流淚了出來。孩子,記住這兩行淚,你爸爸雖然死了,但你流著她的血。你現在擁有了你和你爸爸兩個人的力量,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了。”
怨氣化血淚,在許久之後,我才得知這代表著什麼。屍體以怨為力,會用別人的鮮血發\/泄怨氣,這個父親不想讓孩子當孤兒,忍氣吞聲,付出的代價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小孩子聽著秦綺羅的話,用力擦拭著眼淚,“爸爸,我勇敢,我不哭,是眼淚自個要流。”
秦綺羅拿著刀子在屍體的裹屍布上擦拭了幾下,直接走向A1化驗室那邊,回頭對我說:“這裏的事,跟我們A1化驗室沒關係。別呆在這惹麻煩,滾去換衣服下班。”
一係列操作,簡單幹脆快。
我看著她的身影,這是工作了幾個月,我對不近人情,冰冷的A1化驗室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我看了一眼抽泣的小女孩,心下不忍,但也無能為力,跟上了秦綺羅。
汪建跟著追進A1化驗室辦公室,“秦處,這個案子發生在菜市場,雖然破案了,但引發了老百姓的強烈恐慌。關於紙紮和人\/皮麵具的來曆,上麵要求查個水落石出,盡快給大眾一個交代。”
“但是嫌犯一談到紙人和麵具,嫌犯就情緒暴躁,大吼他跟死者的媳婦是真愛,他是想殺人,也記得他殺了人,但真不是他殺的人。反應很矛盾。”
汪建講嫌犯反應的時候,情緒波動很大,手不斷的抓著頭發。
他講完案情,又說:“關於紙紮和人\/皮麵具,您有什麼線索沒?”
“矽膠人\/皮麵具的材料,我化驗過了,就是普通矽膠,還有加了一些製造昏迷和幻覺的化學用量。具體成份講了你也不懂,已經發到了你們組情報分析員手上。”
這個事並不需要汪建來說,但他親自跑一趟來說,也不能說他什麼,秦綺羅一如既往的公事公辦。
“多謝。”汪建在秦綺羅那撞了一個釘子,轉身經過我身邊,拿肩膀撞了我一下。
我被撞的一聲悶\/哼,“你走路不長眼?”
“小子,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臨時工。”汪建一把拽起了我的衣領,衣領勒得我脖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