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被我嚇得不敢吵了。
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玫瑰穿著好看的睡衣,從被子裏伸出光潔白皙的玉臂,拍了一下她們那邊的電燈開關。
啪啪兩聲開關響。
房間裏暗下來,隻留了一盞床頭燈。
兩張床隔著一米多開,房間裏靜悄悄的,我能清晰的聽到她們倆略微忐忑的鼻息聲。
黑暗總是能滋生內心各種邪惡的想法。
我聽著她們的呼吸,想著玫瑰和範海棠這時候蓋在被子裏隻穿著睡衣,想著她倆被睡衣勾勒出來的曼妙身段,我心裏像有螞蟻在爬爬。
太鬧心了!
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蓋,依稀聽到了玫瑰咯咯的嬌笑聲,她壯著膽子說:“海棠,你猜我們陳大聖僧,憋得有多難受。”
“你在說什麼?”範海棠一副不懂,又含羞的語氣,聽著很惹火。
我牙一咬,心一橫,準備請隻有下半身的白煞幫忙給這兩個女人一點教訓。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兩隻白老鼠從我肩頭跑了出來。
兩隻白老鼠出現的很突然,感覺就像是從我肩膀裏鑽出來的。
唧!唧!唧!
兩隻白老鼠從我被窩鑽出去,一躍跳到了隔壁床上。
原本一唱一和故意擠兌我的兩個女人,當場直接睡著了。
沒有任何征兆的,兩個精神頭很不錯的女人,就這麼詭異的睡著了。
我受驚的一下坐了起來,拍開房間裏的燈。
玫瑰半靠在床頭,歪著個腦袋,呼呼呼睡得很香。
範海棠抱著一個枕頭,臉壓著枕頭,閉著眼睛,也睡的很熟。
兩隻白老鼠蹲在她們兩個身上的被子上。
雖然我估計這兩隻白老鼠,可能跟夢魘有關,但終究隻是我的猜測。
因為事發突然,又無法掌控,弄得我心跳的極快。
我盯著兩隻老鼠。
兩隻老鼠朝我發出兩聲唧唧唧的聲音,從這個唧唧唧的聲音,可以感覺到它們對我的友善。
但友善歸友善,不搞清楚它們的來曆,我終究渾身都不得勁。
我努力調整好情緒,開始養眠,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我肩膀被拍了一下。
“噓!”
孟妍精美的頭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一張標致的臉蛋上不染一根青絲。
她肩頭披著一件雪白的鬥篷,鬥篷裏麵開衩極高複古旗袍,都快開衩到了臀。
筆直雪白的腿,踩著高跟鞋。
不等我說話,她直接說:“這是別人的夢境,小聲點。”
別人的夢?
誰的夢?
我輕輕嗯了一聲,簡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貧窮落後的陌生小山村,十幾戶人家坐落在山坳裏。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老舊的校服。少女身材消瘦單薄,寬大的校服穿在身上,明顯很不得體。
少女坐在門口背單詞,顯得很專注。
那還沒有張開的臉嘴,跟玫瑰有七八分相似,這八成就是玫瑰的夢境了。
一個中年婦女扛著鋤頭,懷裏一個包布,抱著一個嬰兒,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中年婦女一到門口就砸了少女玫瑰的書本,問飯燒好了沒?
少女說燒好了,連忙去撿書本。
可是中年婦女一把搶過少女的書,走進一旁的廚房,把書扔進了土灶裏,說一個女娃讀什麼書?家裏還有弟弟妹妹,讓少女玫瑰死了讀書這條心,跟別人去學做裁縫手藝。
夢境又變了,變成了一個狹小的工廠。
不,不是工廠,就是一個民房,幾台縫紉機,幾個少男少女在堆成了小山的“布堆”裏,嗯,裁片堆裏做衣服。
少女玫瑰坐在一個縫紉機後麵,一根手指頭抱著紗布。看樣子是被縫紉機的針紮穿了手指,簡單包紮之後,依然在做工。
手指疼的不時抽搐一下,但還得幹活。
然後,夢境又變了,變成她一個同鄉的姐姐帶她去逛美發店。
並不算太高級的美發店,但少女玫瑰卻驚呆了,洗一個頭發三十塊,做一個頭發三四百。
少女玫瑰不做服裝了,跟著同鄉去夜宵攤子推銷啤酒,發現她賣酒很辛苦,也賺不到多少錢。
那個同鄉姐姐卻總有人主動打電話來要貨,後來一次偶然,發現同鄉姐姐跟一個批發部的老板在倉庫啪啪啪,她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