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祖上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我也姓姓,我想拿就拿。”陳梓軒站好了,高傲的看著我。
我說:“原來你也姓陳啊,既然你姓陳,你想拿就去拿唄。姓陳的拿,我不管你,如果讓我發現你胳膊肘往外拐,那我砍了你的胳膊肘。”
“本少爺不跟你一個莽夫計較。”陳梓軒整理衣領出門。
他一出門,就碰到了端著茶盤,站在書房門外側麵的秘書。
陳梓軒沒什麼好臉色的說:“你在這偷聽什麼?今天這裏的事情,我要是在外麵聽到一個字,我要你死。”
陳梓軒走了。
秘書端著茶盤出現在書房門口,委屈的緊咬著嘴唇,手都在微微發抖。
陳歸宗說:“蘿曼,書房的門沒關,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不是你的問題。但你記住了,家裏的事情,別往外麵講。”
“是。”
蘿曼端著茶盤走進來。
陳歸宗招呼我一旁不大的紅木茶幾邊坐下。
茶放好。
蘿曼倒了兩杯茶。
陳歸宗拿起一杯茶說:“蘿曼,你以後負責我和大少爺之間的聯係。”
“是。”蘿曼恭敬的站在旁邊,白皙精美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內心卻充滿了抗拒。
我看著陳歸宗說:“你先別急著喊我大少爺,等有空我帶你去拜祭了太爺爺,你再這麼稱呼我大少爺,我也聽的下去。”太爺爺是指我爺爺的爺爺,也是陳歸宗爺爺的爹。我家這一房是大房,他喊大少爺,我也當得。
陳歸輕輕點頭說:“好的,陳先生。”
他表麵毫無波瀾,但我卻感覺到了他內心情緒波\/濤起伏。
我也不再多談這件事,看了一眼旁邊的秘書,示意有事情要講,有個外人在場是不是不適合?
陳歸宗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蘿曼輕輕的吸了一口鼻息,站的更正,更直了。
既然陳歸宗都這樣講了,我說:“徐天策拿胡姑娘和多多,向你展現出了威脅的信號。你打算怎麼辦?”
“等,等徐天策再來找我。”陳歸宗閉上眼睛喝了一口茶。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擔心和著急,還有濃烈的殺機和冷漠。
擔心和著急應該是來至於對陳多多。
然而,他又選擇了對陳多多母女的情況視而不見。
如果陳多多掉一根頭發,他也會讓徐天策付出代價。畢竟誰沒有妻兒老小呢?徐天策也有不是嗎?
這樣的心理較量,對胡姑娘和陳多多來講,那就是陳歸宗的無情了。
我跟著喝了一口茶說:“那就等等吧!”
我暗自動了動腳,半截半煞從我影子裏站起來。
從腰到腳,穿著白色長褲的白莎莎,一出現,陳歸宗和秘書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寒顫,驚疑不定的左右看了幾眼。
我通過一種莫名未知的溝通方式,請白莎莎幫忙去盯著紅煞。
讓她碰到紅煞複仇不用管,如果紅煞要一個請狐姥姥的小女孩和年輕少婦的命,就讓白莎莎阻止一下紅煞。
白莎莎答應了,但條件是十塊元錢白鈔。
聽到錢,我暗自一愣,也應承了下來。
白莎莎走了。
陳歸宗克製不住疑惑說:“陳先生?”
“放心,多多不會有生死危險。”我給陳歸宗吃了一顆定心丸,又說:“你去找人買十隻雞,我呆會有用。”
一元白鈔封著一隻雞。
直接殺雞祭祀,其實跟給白莎莎十元錢一樣。
陳歸宗聽說要買十幾雞,滿眼疑惑和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又示意了蘿曼一眼。
蘿曼掏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吩咐起了準備雞的事情。
陳歸宗小聲問:“陳先生,你這是要開壇嗎?除了雞,還要不要準備別的什麼?”
“殺雞的刀。”我覺得對白莎莎還是要有誠意一些為好,雞還得我自個殺。
蘿曼捂著手機,憋著呼吸小聲問:“十隻雞和刀有什麼講究嗎?”
“雞最好是大公雞,刀的話最好是平常做飯用的,帶著煙火氣息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