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白煞是我的影子,影子是我,但我不僅僅是影子。
我和白莎莎是這樣一個關係。
她答應了給紅煞一百塊錢冥鈔,那就是我欠的債。
欠鬼債會很麻煩。
我倒不擔心紅煞來討債,欠鬼的東西會倒黴。
對,就是倒黴。
這跟風水命理有關係,就像有的女人就是克夫,有的男人一發財就死老婆,欠鬼的東西就會影響到運氣。
我可不想喝涼水都塞牙縫,找上陳歸宗跟他講:“十隻雞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陳歸宗帶著陳梓軒一起緊張又好奇的看著我。
我來到別墅院子裏,左右看了兩眼再次問:“哪邊是徐天策閑置的房子?去那天把雞殺了。”我打算試試當場殺雞,白莎莎能不能吃到雞魂,如果能那債就好還了。直接向紅煞獻祭牲畜還債就行。
陳梓軒瞅了一眼院外的大銀杏樹。
三棵成年人合抱粗的大銀杏樹,依舊枝葉茂盛,金燦燦的樹葉看起來很莊嚴,肅穆,神聖。
這也是風水樹的一種。
陳梓軒瞅著大銀樹那邊的院子,什麼也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樹那邊就是徐天策的閑置的房子。
我明知故問:“陳少爺,那邊就是你舅舅要陪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陳梓軒內心帶著抗拒的情緒,求助的看了陳歸宗一眼。
陳歸宗當沒看見。
我再次瞥了一眼陳梓軒說:“陳少爺,你姓陳。”
“我……我知道。”陳梓軒站姿筆挺的看著隔壁院子。
我冷戾的盯著他問:“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富貴豪庭過去是陳家祖宅嗎?你知道你爸拿下了祖宅這塊地,被你外公來了一手釜底抽薪,摘了桃子嗎?你真的知道你姓陳嗎?”
“我……我……我……”陳梓軒滿臉通紅的盯著我,緊捏著一雙拳頭,牙齒打顫的說:“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負你?我就是欺負你了。”我內心那股莫名其妙的煞氣,又突兀的冒了出來,煞氣騰騰的盯著他說:“我說等你娶妻生子之後,便教你陳家秘術。你是不是認為這是一場交易?”
“那麼我現在清楚明白的告訴你,結婚生子,你孩子姓陳,這都隻是外在的東西。”
我強行壓下了內心那股煞氣,朝著隔壁院子邁出腳步,緊接著說:“本質是你要明白你流著陳家的血,你姓陳。姓陳,不單是一個姓的問題,你得向著姓陳的!”
“天下那麼多奇門秘術,就是因為你這種理念古板,滿腦子門戶之見,傳內不傳外的人太多,才導致奇術斷根的。”
聽到背後陳梓軒義憤填膺的話,我停下腳步,猛的轉身,幾步走過去踩著他的影子。
陳梓軒一下變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驚悚的瞪著眼珠子,滿腔都是掙紮和不甘心的情緒。
我冷笑的看著他。
在我的冷笑中陳梓軒抬起胳膊,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用力掐著脖子,掐的很用力,但看起來很別扭。
手指掙紮著想鬆開,卻又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不到幾秒,掐得他滿臉發紅。
我轉身再次往外走,陳梓軒一個踉蹌能動了,幹嘔著眼淚鼻子全流了出來。
我再次說:“門戶之見?理念古板?你要會這種本事,你會不會往外麵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