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說我不是陳君臨,此話一出,在場的徐天策,陳歸宗,徐貞一切憋緊了呼吸。
像陳歸宗和徐貞認為我是陳君臨,是因為他們見我變年輕了,跟陳君臨年輕時留下來的照片,長的一模一樣。
同時他們還見過我的獠牙,看起來我就跟傳說中的血族沒區別。
所以陳歸宗和徐貞心底懷疑我就是陳君臨。
現在徐三這麼一講,陳歸宗和徐貞一起轉頭看向徐三。
徐三取下掛在腰間的嗩呐。
把嗩呐拆成了三個部件,一個喇叭,一個吹嘴頭,中間一根帶孔的竹管。
這家夥穿衣打扮就是西部牛仔那種風格,踩著馬靴,黃牛皮帶,皮帶耳子還穿著一圈細小的銀鏈子。他把拆下來的喇叭,吹嘴,往細小的銀鏈子上一掛,拿著帶孔的竹管一扭。m.X520xs.Com
竹管發出了哢嚓一聲機械的響聲,竹管上的孔不見了。
開始我還以為他這嗩呐的管子,是單純的竹管呢,聽到這聲機械聲響,明白了他這東西,還有別的用處。
我不禁想起了在棚戶區,碰到王師師易容成王豔的事情,王師師有一杆二十幾厘米長的鐵棍,能夠變木匠鑿子,那鑿子削水泥跟切泥巴似的,還能變攀岩爬樹的爪子……是一杆用處極多的奇門兵器,也是打開九漩村張李王徐四家宗祠的鑰匙之一。
徐三嗩呐的竹管,恐怕除了是一杆奇門兵器之外,也是打開九漩村宗祠的鑰匙之一。
徐三拿著孔洞不見了的竹管,又從兜裏摸出一個老煙槍用的含嘴,一個小煙鍋,往竹管前後一塞。
把竹管變成了一杆煙槍。
小煙鍋裏還有煙草。
他叼著煙嘴,握著煙杆,在小煙鍋上打了個響指。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兩個手指頭居然搓出了火苗。他把火苗往小煙鍋裏一甩,大拇指按著小煙鍋,嘴巴吸了幾口,鼻子裏噴著煙霧說:“放心,眼下這煙霧沒毒。”
本來徐天策,陳歸宗,徐貞沒往煙霧有毒上想,他這話一說出來,三人下意識的躲開半步,捂住了口鼻。
我看著一聲酒氣的徐三,對他這一手本事產生了強烈的好奇,笑著說:“徐先生,好本事。”
徐三苦笑了一下,吞雲吐霧抽著煙說:“張家的文書,李家的衣。王家的花轎,徐家的旗。黃嫁衣,紅嫁衣,藍嫁衣,獻給黃河當新妻。六月的飛雪,八月的流螢。陳大少爺三代絕種,天不收。張,李,王,徐的後人,一個也別想溜。我也中了嫁衣索命的詛咒,今年三十五歲,活不過三十六歲的本名年了。本事不本事的,還是逃不過嫁衣索命?”
說著,他滿眼殺意的盯著我又說:“按照我們的分析,隻要讓陳大少爺絕後,這個遺禍了百年的詛咒,就能解開。”
講到這裏,他眼中的殺意消融,自嘲的大吸了一口煙。
咳……咳……咳……
一陣猛咳之後,徐三坦蕩的說:“你爺爺和你父親,都知道有這樣一個詛咒。他們也知道,我們張李王徐的後人,可能會為了自己活命,從而要你的命,破除這個詛咒。”
“什麼?我爺爺和我爹都知道嫁衣索命?”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徐三沒管我的疑惑,他自顧的說:“你爺爺和你父親肯定也擔心過張李王徐的後人會對付你,來解除詛咒,想過要除掉我們,以絕後患。他們有這個本事,不單沒對我們趕盡殺絕,還提點過我們一些東西。”
也不知道徐三回憶起了什麼事情,他無比矛盾的說:“那是我父親三十六歲本命年的時候,我十二歲多一點,我父親幫人去吹響送煞,死在了黃河裏頭。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娘哭的傷心欲絕,我在一旁看著屍體,腦子一片空白,那時候你爹開靈車,幫忙料理了後事。”
“我爹去世了,我和我娘孤兒寡母的要活下去,得要錢。你爹也沒錢,就介紹一些哭喪的活給我娘,起碼保證了我和我娘沒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