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薄祁年這一句質問,同失憶前為她打抱不平的語氣一模一樣。
放在心上的維護,永遠都是動人心弦的。
“她……什麼時候來的?媽不知道啊?”
“就算我和婉兮已經離婚,但來者是客,你沒道理把她拒之門外。”
薄祁年說罷,拉林婉兮在沙發處坐下。
“媽還不是擔心她鬧什麼事嘛,既然你們離婚後沒撕破臉,那我以後也會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不必了。”
林婉兮毫不留情麵的反駁她的話。
陸萍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生生的僵住,為難地看著兒子,“既然林小姐不領我的情,那媽也無可奈何……”
“你的情,我可領不起,也不敢領!”
林婉兮尖銳的目光直逼陸萍虛偽的臉。
薄祁年深邃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徘徊,“婉兮,你來找我媽,一定有什麼事,既然都見麵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末了,薄祁年還投給林婉兮一個鼓勵的眼神。
大概是因為薄祁年之前對薄懷修有所包庇,就算是鼓勵的眼神,她也找不到一絲動力,更多的是顧慮。
說出來,他會信嗎?
“祁年,媽對不起你,從小到大就沒有給你一個良好的家庭氛圍……”
陸萍突然哭哭啼啼起來。
薄祁年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哭訴感到莫名其妙。
林婉兮當然知道這是陸萍的把戲。
不過陸萍說的沒錯,薄祁年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來自家庭的溫暖。
可是一碼歸一碼,如果她現在閉口不提,那陸萍肯定會認為她會為了薄祁年而放棄追問孩子早產的事。
“薄太太,在你向你兒子表達內疚之前,請容許我問一個問題。”
陸萍看著極度鎮定的林婉兮,心裏無數個慌亂。
“你想問什麼你就問。”
薄祁年在邊上幫腔道。
麵對兒子的偏護,陸萍心頭一寒,無數緊張齊壓心頭,剛還麵不改心不跳的她,這會兒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薑怡在哪?”
“薑怡是誰?我不認識她!”
陸萍激動否認,不敢麵對林婉兮審視的目光。
“她是我早產入院的主治醫師,也是你曾經的同學!”
林婉兮拿出一張二人歡笑合影的照片,擺在陸萍麵前。
陸萍嚇得心肝一顫,麵色煞白地問,“這照片哪來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夥同薑怡,害死了我的孩子!”
林婉兮語氣肯定,一點質疑也沒有。
這直接的定罪,給了陸萍狠狠地一擊。
薄祁年聽聞這話,瞳孔猛地一縮,深邃的目光緊盯著陸萍。
麵對齊刷刷的注視,陸萍尤覺熾熱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讓她那些心虛無處可躲。
“林小姐,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怎麼可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事實證明,東西也不能亂吃!”
林婉兮冷哼之後,把前些天薄懷修錄音裏的一段話播放了出來,那裏麵詳詳細細的說明了當初陸萍是如何引誘她上當,如何害得她流產的情況。
“這些造謠的話,上次你來找我時,我已經解釋清楚了,怎麼還要揪著這些謠言不放呢?如果這些就是所謂的證據,那我也可以張口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