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猜測來人是何來頭時,陳天濤笑嗬嗬地站了起來,朝來人走了過去,張開雙臂,與來人一個熱情的擁抱,眾人見狀,紛紛站了起來。
陳天濤拉著來人走到自己的座位邊介紹道:“諸位,這位是我請來的我們的老熟人,也是赫赫有名的第四軍獨立團團長葉正茂葉團長。”
“葉長官!”杜大成吃驚地張大嘴,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要不是連座介紹,還真認不出來是葉團座!您咋這身打扮呢?”
葉正茂笑著摘下禮帽,朝眾人打了個招呼,才在陳天濤旁邊坐下,一邊的蕭薔從一開始到酒樓就暗暗在納悶,為何陳天濤旁邊有個空位,沒人坐,卻也沒讓其他人坐,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留給葉正茂的。
葉正茂笑著對杜大成說道:“大成啊,糾正你一個錯誤,你們現在升格為獨立騎兵團了,你們原來的陳連長,現在也是陳團座了,你應該要改口了,哈!”
“對對對,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口!”杜大成撓撓頭,笑著問道:“葉團座您的大名可是享譽神州,軍界無人不豎大拇指,今天怎麼有興致賞光我們的聚餐會了?”
葉正茂謙虛地搖了搖手說道:“第四軍獨立團鐵軍的稱號,那可是獨立團的將士們浴血奮殺出來的,可不是我葉正茂個人的功勞!今天之所以來參加你們的宴會,也算是給你們獨立騎兵團成立送一份賀禮吧!”
劉大壯給葉正茂斟滿酒,好奇地問道:“葉團座給我們送什麼禮啊?”
葉正茂轉頭笑著看了陳天濤一眼,又掃視了眾人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們獨立團現在最缺什麼?”
劉大壯想也沒想,衝口就說道:“現在我們升格成獨立團了,但我們原來的編製充其量也就隻是一個加強連,現在連升兩級,肯定最缺的就是人和馬了!”
眾人點點頭,顯然也與劉大壯是一樣的看法,葉正茂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就是給你們來送這份禮的!”
“真的?”陳天濤顯然沒想到,葉正茂這麼慷慨,送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簡直就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不由拉住葉正茂的手,望著他久久沒能說出一句感激的話。這並不是陳天濤語拙詞窮,而是突然發覺在此刻,任何感激的語言,都是那麼蒼白,根本無法與葉正茂表現出的大氣和情誼相匹配。
陳天濤不說,並不代表葉正茂不懂陳天濤的心情,他緊緊握住陳天濤的手搖了搖說道:“算了,感激的話我也不想聽,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我隻送人,但一沒槍,二沒戰馬,剩下的戲,可要你們自己唱嘍!”
一旁的杜大成笑著接口說道:“有人就好辦,剩餘的事情我們自己來想辦法!”說完他站起來,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來,我們為了葉團座的高義,大家共同敬葉團座一杯。”
陳天濤與眾人紛紛起身,端起酒杯給葉正茂敬酒,葉正茂也沒客氣,與眾人一一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接下來的氣氛,就顯得異常的活躍,劉大壯等在相互探討獨立騎兵團成立後,他們原來的排是變成連還是營,還有從步兵變成了騎兵,分工還怎麼幹?
陳天濤沒理睬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葉正茂說道:“正茂兄,小弟其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幫忙啊!”
“哦?”葉正茂疑惑地看著陳天濤問道:“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別和我客氣!”
“那我就直說了啊!”陳天濤說道:“其實,我很看重你們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連排的做法,想請正茂兄幹脆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再給我借幾個在這方麵有經驗的人來,在獨立騎兵團推廣,提高部隊的戰鬥力。”
葉正茂認真地盯著陳天濤看了一會兒,才輕輕點頭說道:“不用借,就送給你!”
陳天濤大喜,手中的酒杯重重與葉正茂的酒杯碰了一下,二人一飲而盡。
就在眾人酒興正濃,推杯換盞之際,突然窗外街上傳來一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哭聲中,不難聽出飽含的無助和絕望。
陳天濤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一旁的唐飆,唐飆沒有說話,起身朝門外走去,眾人一下子也失去了喝酒的興致,紛紛走到窗戶邊朝外望去。
隻見幾個人在拉扯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姑娘,在他們身後,就是哪家裝修一片紅色的妓院,哭聲正是從那姑娘口中傳來。不難看出,那姑娘是個鄉下人,估計是被人要賣到窯子,姑娘死活不從。
正在眾人猜測和憤憤不已之時,唐飆回來了,走到陳天濤身邊輕聲說道:“打聽清楚了,那姑娘是個逃荒的鄉下人,他原本有個哥哥,結果被人拉去賭錢,估計著了人家的道,沒錢還,這幫人就把他妹妹拉來賣到窯子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