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濤皺了皺眉頭,轉身對杜大成道:“你出去對張旺說,讓梁記者進來吧!”
杜大成點頭走了出去,沒一會兒,領著身著背帶褲,頭戴一頂星星點點前進帽的梁詩雅走了進來,她朝四周先打量了一番,然後拿出相機,準備拍照,陳天濤走上前去,用手按住了她的相機說道:“不要拍了,等一會兒讓你拍個夠。”
梁詩雅不知怎麼了,在陳天濤麵前,她就有種不由自主的順從,剛剛還在外麵像個男人一樣和人吵鬧,現在卻在陳天濤麵前溫順的如同一隻貓。
她沒有說話,走到陳天濤身邊坐了下來,雙目流轉,不停打量著四周,這朱雀樓是青樓,可不是她能來的地方,要不是正好路過此地,看到獨立連的士兵把整條街都圍住了,她還真沒機會進來瞅瞅呢。
這時,劉大壯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進來,本來大堂就不太大,隨著來人的增多,就顯得異常的擁擠,陳天濤望著來人,隻見一個警察笑著走到馮寶麵前,哈腰討好道:“不知馮老板叫弟兄們來,有何事吩咐?”
黃局長的媚態,這讓與他一同前來的另一個警察有些不恥,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冷眼瞅著大堂內的一切,時不時皺皺眉。
馮寶對於黃局長的表現,心裏異常的滿意,不過他為了營造公正守法的形象,他假裝嚴肅地說道:“黃局長弄錯了,不是我馮某請你,是這位陳長官找你。”說著他指了指陳天濤。
馮寶在來的路上,就套問叫他來朱雀樓的士兵,想打聽一些頭緒,可士兵一問三不知,直說我們長官有請,所以此刻打量著陳天濤,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天濤對於黃局長這樣的勢利小人,司空見慣,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倒是覺得另一個警察有些骨氣,暗暗讚許,說道:“你就是這裏的警察局黃局長吧,是這樣,朱雀樓呢涉及到一樁非法人口買賣,這事兒該歸你們警察局管,所以請你來,做個交接。”
剛還有些琢磨不定的黃局長,一聽陳天濤如此客氣的對他說話,不由腰杆子有些硬了,難免流露出一絲平日裏扯高氣揚的架勢,他瞅了一眼馮寶身後阿四,又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老鴇說道:“這管理地方,是我們警察局該做的事情,請陳長官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
“那好,既然黃局長能夠秉公辦理,那陳某也是軍務在身,就先告辭了,這裏就留給黃局長處理了!”陳天濤站起來,朝門口走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黃局長道:“忘了問一句,這賭坊的老板阿四,是買賣人口的罪魁禍首,黃局長不會和他熟識吧?”
見陳天濤起身離去,黃局長和馮寶不由互視一眼,阿四和老鴇也是長籲一口氣,可沒曾想,陳天濤突然發出如此一問,黃局長和眾人不由麵麵相覷。
“不知陳長官此言何意?”黃局長盯著陳天濤問道。
“哦,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怕案件辦理的公正性。”陳天濤笑著說道:“如果黃局長和阿四熟悉,那這個案件,恐怕交給你就不太讓人放心了。”
黃局長明白了,陳天濤是怕他私下為阿四開脫,放了阿四,不由心定不少,笑著說道:“這個請陳長官放心,別說我不認識這個叫阿四的賭坊老板,即使認識,我也會秉公執法,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不信你問我們張湯張副局長,對吧?”
陳天濤轉眼望向同黃局長一同進來的張湯副局長,對黃局長的話,張湯沒有表示肯定,也沒有出言反駁,一張臉來時陰冷,現在依然陰冷,陳天濤可看出來了,明顯張湯對黃局長的話不敢恭維,於是笑著說道:“張湯,好名字!記得漢武帝手下有位司法官,名字就叫張湯,他可是位鐵麵無私秉公執法的好官啊。”
張湯不溫不火地說道:“在下可不敢和先賢比,隻是謀份差,憑良心辦事,養家糊口而已。”
陳天濤點了點頭,突然臉色一變,對著阿四道:“你過來!”
阿四有些詫異,張著嘴巴,指了指自己,弄不清陳天濤怎麼會突然叫自己,一會兒瞅瞅馮寶,一會兒又望望黃局長,遲疑不定。
“你耳朵聾了?”劉大壯上前在阿四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罵道:“狗日的,沒聽見我們團座喊你嗎?”
別說阿四弄不清陳天濤叫自己到底想做什麼,馮寶和黃局長也全是一臉的霧水,這明明要走了的人,卻突然停下來,不知道陳天濤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劉大壯的這一腳可踢的不輕,阿四一瘸一拐地來到陳天濤跟前,陳天濤臉色陰冷地問道:“你認識不認識這位黃局長?”
阿四瞅了一眼黃局長,半天沒出聲,一旁的劉大壯見阿四磨磨蹭蹭,氣早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嘴巴就狠狠抽在了阿四的臉上,瞬息阿四的半邊臉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血來,喝罵道:“再不說,斃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