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張二人二話不說,一把拎起阿四,出門而去,這時被朱雀樓關起來的鄉下姑娘也被馮寶手下人帶了出來,姐弟二人一見,抱頭痛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那鄉下姑娘才拉著弟弟,撲到陳天濤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道:“謝謝長官救了我們姐弟二人,等來世我們姐弟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道您的大恩大德的。”
陳天濤和杜大成趕忙拉起二人道:“哪裏話,既然讓我們碰上了,就得管一管,你們先在一旁待著,給我們做個證人。”
姐弟二人點了點頭,相互攙扶著站在了一旁,這一幕被梁雅詩拍了下來,起初還覺得陳天濤有些小題大做,可見到一對平遭劫難的姐弟哭得撕心裂肺,不由眼角也濕潤了,自然對阿四和馮寶多了一份憤怒。
杜大成像是想起了什麼,提醒陳天濤道:“既然這阿四涉案,他的賭坊就是最大的禍源,是不是······”
陳天濤沒等杜大成說完,就說道:“你馬上命令鄧希恒的尖刀排,去查封阿四的賭坊,裏麵一概人等,全部緝拿!”
梁雅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陳天濤跟前說道:“你這是要辦案,就要有個辦案的合理場所,在這青樓裏,似乎有些不倫不類,倒是給那些街頭說書的憑添了一份笑料!”
“似乎很有道理,嘿嘿!”陳天濤對杜大成說道:“咱們就按梁記者說的辦吧,讓張旺帶上這裏所有的人,我們去警察局吧。”
“所有的人?”杜大成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你說的是所有的人?包括這青樓裏的妓女?”
陳天濤瞪了杜大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廢話,既然是所有人,自然就包括妓女了,不包括她們,還能叫所有人嗎?”
杜大成一陣暴汗,有些提醒陳天濤道:“團座,這裏的妓女起碼也不下三五十人,這要是走到大街上,像巡遊似的,還不弄得全城雞飛狗跳啊!”
陳天濤邪笑道:“這些妓女藏在這窯窩裏,估計很少曬太陽,這樣對健康可不利哦!讓她們出去接接地氣,在市民麵前好好露露臉,也會讓這朱雀樓的生意更火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馮老板?”
馮寶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暗罵道:“尼瑪,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窯姐遊街,估計你陳天濤是古今第一人了!”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現在在陳天濤的屋簷下,他不得不低頭,強忍住對陳天濤的恨意,懾懾地附和道:“是是是!”
張旺整個一個凶神惡煞,走到哪裏,隻要是有任務,總會背著他那把大刀片子,如果他不穿軍裝,十個人九個會說他是個土匪。他一接到命令,可就不管什麼嫖客妓女,一陣吆喝,整個朱雀樓就翻了天。
陳天濤也沒理睬,反正這裏也沒啥好人,就任張旺折騰了。安排了一些人封了朱雀樓,陳天濤才帶著部隊,後麵跟著一長串的妓女和嫖客,還有朱雀樓的打手和看家護院的,浩浩蕩蕩地朝警察局開去。
這種陣勢,瞬間便引爆了武漢城,路人紛紛駐足觀看這一曠古奇觀,一些叫花子和小孩都在邊起哄邊跟在後麵跑,還時不時去拉扯一下婊子們的衣裙。
最難堪的莫過於那些嫖客了,紛紛用手遮擋著臉,低頭跟在隊伍裏走,生怕被熟人或者老婆看見。馮寶就更來氣,他恨陳天濤恨的牙都癢癢,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陳天濤碎屍萬段,以討回今日之辱。
警察局也不大,羈押個把犯人還可,偌大一堆人,非把警察局擠爆不可,陳天濤想了想,也沒有讓所有人進去,幹脆就讓士兵把警察局門前的一個空曠地圍了起來,把押來的人全部就地蹲在中間,那些妓女那蹲得住,又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早就累的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有人給陳天濤搬來了一把椅子,他也沒有謙讓,就坐了下來,身後站著張旺、劉大壯、杜大成和蕭薔與梁雅詩,四周都是手持槍的獨立團士兵,殺氣騰騰的氣勢,嚇得四周圍觀的人雖然議論紛紛,卻也不敢大聲,緊怕一個不小心,挨了槍子兒。
梁雅詩瞪了陳天濤一眼,輕聲打趣道:“怎麼看你都像一個氣壓良善的大老爺,自己坐著,讓這麼多人圍站在你身邊,前麵還蹲了一大片,夠威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