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路上也說,他奶奶倒是活了好幾年,不過也過了八十,算是喜喪了。
可這墳地泛熒光,地麵冒白霜,這就主橫死,這裏麵的人大有問題啊!
梁濤一拍大腿,難不成之前來找我的就是我爺爺奶奶,好家夥,怪不得老跟我說,抓人什麼的,這不就是被殺了,心裏委屈想讓我給報仇麼!
我一聽,這家夥也真是夠愣的了,聽風就是雨,這事兒哪有那麼簡單啊!
要真是殺人案,梁家上下難道就沒有一個察覺的?
既然現在能來,那之前剛死的時候咋不來?
這事兒疑點多著呢!
我看了看這周圍的山丘,又看了看這墳包,心一橫就說到:“梁濤,你要是信我,就找人先把你們家的墳打開,咱們看看裏麵什麼情況再說。”
梁濤朝著手掌上吐了兩口唾沫:“找什麼人啊,咱不就在這兒呢麼!”
說著,他拿起鐵鍬就開始挖了。
我一看這墳當年設計的很是堅固,這麼多年下來,也是被經常修葺。我想著這常軍和王禾興過來搭把手興許能快點。
就打算喊他倆過來,結果一轉眼,看到常軍這貨已經靠在樹下打氣了呼嚕,臉上蓋著個草帽,也不知道是哪兒弄的。
王禾興倒是沒睡,他堆在一個小點的土包前麵,把筐子裏的瓜果都擺成了一排,笑眯眯的對著空氣,又是點頭又是伸手的,看那樣子,像是在逗孩子一般。
我瞬間想起來之前陳老頭跟我說,王禾興是個隻認錢不認人的東西,讓我小心為上。
砰!
我這邊還沒回過神來,梁濤就已經把墓碑給挪開了。
這小子用胳膊在臉上一蹭,對我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白牙:“行了,小明,你去那邊歇歇吧,我再弄兩下子就拾掇出來了。”
哎呦喂,這小子還真是一把好勞力,我一下子想起來,當時上初中那會兒,這哥們參加運動會扔鐵餅,一下子破了我們建校以來的記錄就不說了,還被省體育隊的人給看中了。
不過這梁濤的爹,一心想讓兒子走仕途,以學業為重,直接把人家給拒絕了,要是答應了,說不定這小子現在就已經是奧運冠軍了!
當時在我們學校,這小子一下子就出名了,好一陣子我們都叫他大力水手。
我也沒去歇著,就在一邊看著這小子動手,也就是不到五分鍾的功夫,他就把墳給挖開了,裏麵並排擺著兩口棺材。
我心說,這事兒八成就是出在這兒了,不過還沒等我去確認,就聽到一幫子人朝著這裏衝了過來,為首的人手裏還拿著家夥事兒,看樣子像是來打架的。
那人看著就是經常鍛煉的那種,二話不說,朝著梁濤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鼻血都給打出來了。
沒等梁濤伸手擦了血跡,那人又伸手揪住梁濤的衣服,瞪圓了眼珠子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家裏出了這麼多的事兒,還在這裏胡鬧,祖墳是能隨便挖的麼?你特麼的就不怕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