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髒頓時一緊,這煎餅男眼力不錯啊,不光是能看到邪物,這過去今生也都能瞧出一二啊!
王禾興攤開手掌,我看到裏麵還有三顆話梅,一想到他那雙手不知道多久才洗一次,就心裏膈應的直擺手,“我不愛吃這個。”
“來一個吧,醒醒神。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免費送你一句良言!”
我一聽這家夥有料要爆,也不顧什麼衛生不衛生的了,直接拿了一顆話梅放在嘴裏。
呲兒,這話梅跟市場上賣的還真是不太一樣!
一個字,酸!
兩個字,真酸!
“酸吧,嘴裏酸了,心裏就甜了!你小子女人緣可以啊,這哪裏都能碰上新歡舊愛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女人長得美,人品可真是不咋地,你還是少跟這種女人來往的好!”
我嘴角一陣苦澀,我當然明白王禾興的好意,因為我已經被這個女人坑過了!
我吃了那酸話梅,突然覺得眼前敞亮了不少,這轉頭一看,差點沒一下子叫出來,我看到那車玻璃上有個人影,正蹲在地上往嘴裏塞東西,這仔細一看,好家夥,吃的可不就是我點的貢香麼!
王禾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別亂看,這種人不認路,你現在的情況,要是讓她跟上你,你就涼的更快了!”
我心裏一驚,知道王禾興這家夥沒耍我,馬上清了清嗓子,念叨起來:“三皇五帝,過河下海,來自何處,姓甚名誰?”
這一套說辭是爺爺生前教給我的,隻要遇到不太厲害的陰魂,都可以問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就是念著它的名字,對著它家所在的方向燒紙,可以引路,送它回家!
可是這女人蹲在地上,隻顧著埋頭苦吃,壓根就不理我。我都念了三遍了,手心裏都是汗,對方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這心裏一陣嘀咕,莫不是個聾子?
還是說,她壓根不想離開這裏?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這香頭突然就滅了。
那女人冷不丁的回頭,隻見那玻璃上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臉,不!準確的說,這臉已經不算是人臉了,眼瞼沒了半邊,腦門子都凹下去了,上麵還有些粘稠的血,早就已經麵目全非了。
她就這麼陰冷冷的盯著我,嘴唇好像在動,可我根本聽不到她說道什麼,接著就感覺到後背一陣涼意。
那東西不會在我背後吧?
情急之下,我伸手掏出張辟邪符,剛想貼,就被王禾興攔住了。
“你幹嘛?不是說,不能讓這玩意近身麼?”
“小子,著什麼急,你不是來解決問題的麼?”
看到王禾興這家夥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就來氣,他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我剛想動彈,結果就感覺到脖子喘不過氣來了,我努力朝著汽車玻璃看過去,果然是這女人殺氣騰騰的捏住了我的脖子!
霧草!
這到底是為啥,前腳剛吃了我的貢香,後腳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道說,是貢香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