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在聊天,其中一個穿著個白西裝,一身的橫肉都快都兜不住了,王禾興冷哼了一聲:“明兒,你瞅那個老男人自我感覺多麼好,都肥成那樣了,還穿白的!”
我應付道:“這裏什麼人沒有,咱們還是趕緊的吧!趙姨等不及了!”
我們幾個正往裏麵走,突然有個人從側麵衝過來,一下子就環住了吉米的胳膊:“吉米啊,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又去找趙玉玲了吧?你說說跟著姐姐,還短你的花銷了麼?”
說話的是個鞋拔子臉,瘦瘦的,顴骨高聳,看年齡倒是跟趙姨有一拚。粉都打的老厚了,也蓋不住魚尾紋。脖子、手上一片珠光寶氣,一看就是個富婆。
“哎呦,譚總……”
“嗬嗬,叫什麼譚總,兩天不見就生分了,叫琴姐!”
看來,這個鞋拔子臉就是趙姨的情敵了。剛才在家裏的時候,趙姨也說過她。琴姐跟趙姨風格不同,不過都不是善茬。
琴姨注意道我們,她不禁多看了兩眼,接著從王禾興拋了個媚眼:“這位小哥是新來的,走一起去喝兩杯!”
說話的功夫,琴姐就已經上手了,王禾興一個閃身,堪堪躲過,我看著都腰疼。
“抱歉,我們今天有急事。”我擋在了王禾興前麵。
譚湘琴看了我一眼:“哎呦,小鮮肉不願意了,來,都走,姐姐請客!”
她身上的香味濃重,刺的我鼻子癢癢,我還真是沒時間幹耗在這裏,趙姨要是涼涼了,我媽的事兒就更沒地方打聽了。
我們前腳剛抬腿,就聽到後麵一聲脆響。
好像是玻璃杯子摔地上了,“哎呦,這位小哥,是不是看不起我譚湘琴啊?”
吉米一聽這話,腿都軟了:“哥,這下麻煩了,琴姐是這一片有名的大佬啊……”
果然,她這一發怒,周圍好幾個大漢直接衝出來,把我們幾個圍在中間了:“怎麼跟琴姐說話呢?”
我倒是不怕打架,就這麼幾個壯漢我還真是沒放在眼裏,關鍵這裏是香姐的地盤,鬧了事兒就更難打聽消息了,再說趙姨也等不起了。
萬一要是鬧出點什麼,我也得跟著受因果。大家一看我們被圍住,都過來湊熱鬧,脖子抻的跟個大鵝一樣。
王禾興倒還算鎮定,他盯著譚湘琴道:“琴姐,您弄這麼一幫子妹妹出來捧場,人不少啊,我們就不奉陪了。”
譚湘琴一臉的狐疑,你小子雌雄不分麼?
可就在大家等著看笑話的時候,那幾個大漢直接掐腰扭臀,我凝氣一看,這些家夥的臉有些模糊……
“琴姐,好久不見……”
“是啊,琴姐,上一次喝酒,您還是短發呢!”
那幾個壯漢姿態妖嬈,相互之間見到了也很興奮。這下子輪到吃瓜群眾傻眼了,什麼情況?
不用問也知道,王禾興把附近的陰魂叫來了,那幾個壯漢吃著桌子上的水果,旁若無人的開始聊天。
“我們家那個畜生東西,六年了,一次也沒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