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冷亦飛快辦完事情回到病房,一打開房門先盯著尹新巧的臉仔細端詳,見尹新巧並無異樣,才將藥雙手遞給老爺子,不顧老爺子鐵青的臉,還好聲好氣送走了這尊大佛。專心的陪著尹新巧,竟是一直含著笑意,滿心滿足。

可畢竟公司的事情還是有些棘手,博冷亦一連馬不停蹄奔赴美國德國開會,時差未倒就趕來醫院,想著之前突然出差也沒來給她專門說一聲,隻是電話上說了聲,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他甚至連怎樣哄她都想好了,飛奔到病房。卻在打開門那一刻臉上的笑意凝結,護士看著帥氣的男人臉微紅:“您女朋友已經出院了您不知道嗎?他老早就被一個男的接走了,我還奇怪呢,怎麼不見您來,可能有事情吧!那天下大雨他們還是不管不顧的走了我們都還很奇怪呢!”護士沒注意到他的臉色,一說就停不下來,借此機會想多看看這個帥氣又疼人的男人。

博冷亦突然大喝一聲,握拳砸向牆壁,把桌子上留著的他買的一切東西摔的無一完好,這個病房他包了兩個月,像布置家一般布置這裏,原來他所有的精心布置那個女人根本不在意,她還是一心隻想逃離,她隻想離開他。可笑嗎?他來的路上在心裏想了幾百種那女人見到他的反應,卻從沒預料到她已經離開了。她離開他了,毫無留戀。冷靜下來,他掏出手機,要沈逸塵帶著人全力去找那個女人的下落,自己也準備駕車去看看她能逃到哪兒?或許他心中還報了一絲希望,那女人隻是回家了,他在家等他。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令他著實恐慌。

果然,禍不單行,博家股票下跌嚴重,又出現問題。博老爺子電話炮轟,氣的不輕,他又收斂情緒馬不停蹄轉去公司處理,同時隻能命沈逸塵全力去找。

與此同時,尹新巧成功抵達Y國機場。低調卻掩飾不了高級的墨鏡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臉,一襲黑長風衣在走動中微微飛揚,整個人看起來氣勢十足。以後,她隻是她,握著行李箱拉杆的欣長手指按按用力,以後,她隻是尹新巧,不必依附任何人而活,她要為自己而活!

揚起笑臉,她走出機場,攔車,放行李,一氣嗬成,不曾猶豫,邁向全新的自己。

博弈冷找瘋了也沒找到人,公司的事情又連連牽製,無奈,隻能讓沈逸塵帶著人全力去找。一連幾個星期,國內翻了個遍一個人影都沒找到。終於,他按耐不住了。腳下一篇煙頭,手中的猩紅在靜謐的夜色中有些猙獰,博弈冷深吸一口扔下煙頭大步走進樓裏。找了這麼久國內翻了個遍一點線索都沒有看來肯定是離開國內了,可她的護照簽證都在自己手裏她怎麼走?也隻有連智宸幫她了。步伐急促大步邁進電梯,電梯顯示18樓,這時步子卻減緩了,不緊不慢的敲著門,眸色深沉。

連智宸正在與尹新巧通話,聽到敲門聲結束通話,拉開門的同時有些驚訝:“冷亦,你怎麼這會來了?快進來!”博弈冷坐在沙發一側,不怒而威:“說說看,她到底在哪?你是博家的人,怎麼,現在要反了?”連智宸臉色微變:“她走是我幫她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或許她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所以連我都瞞著。是你逼她的,是你把她逼成這樣的。她從小孤苦無依,依賴於你,若不是你,她又何故離開這裏,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或許連語言都不通,寧可生病了無依無靠,也不願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博弈冷眼睛裏洶湧,仍無動於衷,可他猩紅的雙眸早已出賣了他。開口的聲音令人不適的低沉:“我知道是我的錯,可你要告訴我我才能彌補她,我以後一定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我會的,我一定會做到的,不,我根本照顧不好她,我隻要她好,隻要她好,無論要我怎樣都行……”說到最後剩下的隻剩喃喃的自語,仿佛對連智宸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下著決心。

連智宸何曾見過他這樣失意,看不過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安慰道:“有她的消息我會聯係你,她目前很好,若她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告知你,回去吧,冷亦”

博冷亦甚至是腳步踉蹌著走出來,他滿腦子都是:現在的情況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全都怪他……甩上車門,不要命的踩下油門上路,一路闖過紅燈,到了家門口又掉頭去“顏色”,本市最大的酒吧。一杯一杯的烈酒也掩蓋不了心頭的恐慌與撕裂的痛楚,他弄丟了她,他親手推走了她。

沈逸塵接到老板時他酒氣衝天,腳下踉蹌,他急忙送他上車準備回家,卻見後座原本該醉意濃濃的人極為清醒的對他說:“回公司!”不敢有疑,沈逸宸當即掉頭去公司。

最高層,總裁室,壓抑的黑色在昏暗的燈光中令人喘不過氣,博冷亦在休息室衝了個澡坐在辦公椅上沉沉地吸著煙,轉頭又拿起疊成小山的文件一一仔細審閱批改簽字,天色見亮,他仿佛不知疲憊不曾停歇,直到所有文件被審批完。

早上全公司的部門經理都戰戰兢兢拿著被打下來的文件開會修改……整個公司恍若烏雲罩頂般如此沉重了幾個星期,股票飛速上漲,業績直線上升中,眾人在一個下午中午暗暗卸下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