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不過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信任過你不是嗎?”如果田施然真的把蕭憶情當做朋友,那個時候她會向蕭憶情求助,可是她沒有,是因為她已經忘記自己本來是有朋友的,她把自己想象為孑然一身,其實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的一種折磨,一種懲罰而已。
蕭憶情眼睛瞪大。“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是你太單純了,有錢人家的小孩,哪裏有什麼朋友不朋友的,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沈逸塵大概知道蕭憶情早就想過了,但是沒有人從正麵告訴她而已,她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現在的事實情況。
“你不要在這裏自己為是。”蕭憶情被捉到病角,自己轉過頭喝了一杯加了冰的烈酒。
沈逸塵並沒有阻止,雖然可能醒來之後會不舒服,但是至少今天晚上她可以好好的休息,她對自己嗯自責,明天也會少一點。
“太太,你吃點東西吧,您今天一天都沒有吃什麼。”從辛野走後,尹新巧一直坐在客廳裏,電視機的泡沫劇都不知道換了幾集了,尹新巧還是保持著一個模樣坐在哪裏。
“甄姨,你說,已經死去的人,會不會原諒活著的人?”甄姨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這人一副活死人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但是沒有想到尹新巧會問這樣的問題。
其實這幾天聽到辛野和尹新巧的談話,她大概可以知道是什麼事情困擾著尹新巧,但是作為一個下人,她也沒有資格去評頭論足。
“太太,其實不管是什麼人,還在不在這個世上,但是他一定會希望自己的親人辛福。”
“會嗎,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會嗎?”尹新巧想是急需被贖救的教徒一般,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既然讓她忘記了一切是不是代表著其實是讓她不要對過去糾纏,但是這也是自己為自己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而開脫而已,她無法釋然自己忘記了那個時候的事情。
“太太,相信我,他們一定是希望您辛福的,不論是誰看到自己的親人如此痛苦都會難過,他們在天上看著也會難過。”尹新巧一下子像崩盤了一般投入甄姨懷裏痛哭起來。
“孩子,不要想太多了,其實你的辛福才是最重要的,隻要你開心,我想她們也會開心的。”甄姨摸著尹新巧的頭,安慰著尹新巧。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除了博冷亦,尹新巧想不到有其他人對自己做過,但是現在甄姨做起來,卻讓尹新巧覺得那麼熟悉,仿佛很久以前,有人經常會這樣摸她的頭。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蕭憶情睜開眼睛就看到沈逸塵,腦袋裏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沈逸塵從另一邊下床,顯然比蕭憶情要淡定得多。
蕭憶情抱著有些沉重的腦袋,還好,隻是重重的,沒有很疼得感覺,看到床頭放著的被子裏還有一些蜂蜜水,就知道是眼前的人害怕自己難受,睡之前給自己喝的。
“可是我記得……”蕭憶情記得沈逸塵沒有喝酒。
“你是想說你喝醉了,我沒有喝醉,但是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沈逸塵挑了挑眉,轉頭對著蕭憶情。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蕭憶情的臉一下子蹭紅,眼前的男人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一樣,還不要臉的湊近。
“我的確沒有喝醉,不過昨天某個醉了的人非要拉著我這個沒有醉的人而已。”
“你……你……不可能……”蕭憶情推開不斷靠近的人,自己醉的沒有一點記憶,根本想不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哼!算了,我就吃虧點,頂多不就是被你給睡了。”沈逸塵被推開仍然帶著笑意,見蕭憶情臉羞紅的樣子,心情大好,樂不可支的拿著衣服進衛生間裏去換。
其實他說的真假參半了,蕭憶情是喝醉了拉著他,但是他也沒有拒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的小窩就隻有知道房間而已,蕭憶情醉成那個樣子,他才有辦法在深夜送蕭憶情回去。
他作為知道男士,如果那個時候送蕭憶情回去,一定會引起非議,索性就把人給帶回來了,雖然自己也的確是存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
“到底怎麼回事!”宿醉加上留宿在別人家,自己卻沒有一點記憶,況且還是沈逸塵,自己曾經愛慕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