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施昴這才注意到自己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原來笑是這樣的?
“真的,你笑起來很好看,你要不要試一下多笑笑?”許瑜每一次見到田施昴雖然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都是田施昴沒有笑過,連嘴角上抬都沒有過,田施昴每一次說話都是帶著冷漠的,雖然麵容精致,但是說話卻沒有一點溫度,難免會讓人覺得不真實,好像不是人類一樣。
“還是不要了,好奇怪。”他太久太久沒有笑過了,已經不知道笑是什麼樣的感受,他已經麻木了,就算是笑,也不過是鼻子裏會探出的冷哼聲而已。
“可是隻有擁有喜怒哀樂的人才是正常人啊!”田施昴的世界裏就好像沒有喜怒哀樂一樣,永遠都是知道表情,就像是櫥窗裏精致的娃娃,早就被設定了一個表情一樣。
“怎麼樣才是正常人?”田施昴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評判一個人正常或者是不正常,在他的認知裏,隻要是能夠吃飯睡覺的都是正常人,所以他從來都把自己歸為正常人。
“正常人?正常人就是想我這樣,會因為周圍的事情的發生而有情緒。”許瑜沒想到田施昴居然會反問她這個問題,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在她看來,應該是隻要是有思想的人都能夠知道,但是田施昴看起來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許瑜也吃驚住。
“可是那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做出反應?”田施昴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因為博千成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就算不是因為你,不關你的事,也會受到影響的。”許瑜不知道田施昴的認知,但是覺得隻要是人,不關是否和自己有關,都會受到影響,而這個人就仿佛永遠不會受外界影響一樣。
“……”田施昴深吸一口氣,他不明白許瑜說的意思,因為博千成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外麵的事情和他是有關係的,他的所有認知,都是來自博千成。
“就像是你剛才那樣,會不由自主的笑,是因為你想表達自己自己的喜悅。”許瑜用手在自己臉上比劃,希望田施昴能夠馬上明白她的意思,肢體語言也許是最快的。
“可是……”博千成沒有告訴過他什麼是喜悅,應該如何表達喜悅,為什麼要去表達喜悅。
“…唔…”腹部突然傳來疼痛,許瑜知道是自己的蠱蟲又在作祟。“我先下去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許瑜皺著眉頭聽著田施昴的聲音,明明說的話是關心別人的,但是卻因為冷漠而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沒事兒,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吃點藥就好了。”許瑜連忙擺擺手,不想讓田施昴追過來,看到不該看的,她想要在田施昴麵前留下她最後的尊嚴。
“叮叮叮~~~”幸好田施昴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起來是博千成,看到田施昴回房間接電話,許瑜趁機跑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蠱蟲有發作了,她不可以讓田施昴看見,她不想讓田施昴知道她是如此的不堪,手指都是顫抖的,許瑜從床底下拿出知道小盒子,裏麵是用來喂她體內蠱蟲的東西,是博千成用來給她續命的,如果沒有這個東西,她就要忍受被蠱蟲吞噬的痛苦。
博千成就是靠著這樣去控製酒吧裏的那些女人,他們要聽從博千成的各種指示,如果有人不聽從,那麼她們就拿不到緩解的藥,最後就會被蠱蟲吞噬,被蠱蟲吞噬的過程非常痛苦,她加入不久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因為被蠱蟲吞噬活活的痛死在她們麵前。
博千成皺著眉頭掛斷電話,就聽見有人敲門,才從剛才的電話中回到現實。
“是你?”沒找到居然是他的二弟博冷亦,這個人居然主動找他。
“怎麼,找我有事?”博千成側身讓博冷亦進來,博冷亦沒有動,看來是不打算進去,博千成也沒有在意,本來也沒多希望他進來。
“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搞什麼鬼,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搞那些小動作。”博冷亦就那樣站在門口,兩人看上去差不多個頭,都是冷冷的,博千成看上去更從容一點,仿佛看笑話一樣看著博冷亦。
“嗬!既然有心情在這裏警告我還不如自己防範。”生在這樣的家庭裏他們注定是不能做兄弟的。
博冷亦也許從來沒有發現過,但是博千成是真的討厭這一個人,自己從小被自己的父母拋棄,這個不過實在十二歲的時候失去親人,憑什麼他出生就和他不一樣。
博老爺子更是因為愧疚,把自己所有的不動產全部轉到他的名下,要不是博千成不小心聽到了博老爺子和律師的談話,他還傻傻的待在博家,現在像他的父親一樣為這個人賣命,憑什麼?明明都是博家子孫,他要住在家裏最陰暗的角落,他從小就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