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施然的眼睛帶著溫怒,但是在瞧見了敲門的人是博千成之後,火氣才微微下去些:“你幹嘛!”田施然懊惱的轉過身,而後讓出了一個人的地方:“進我房間這麼有禮貌,還真的是不容易。”
田施然的話冷嘲熱諷的,但是卻沒有一點火氣,不是因為她不想要生氣,而是知道,在博千成這種人的眼中,她不過就是一個沒人要的表子。
既然認定她是一個萬人騎的表子,為什麼還要這麼禮貌相對。
她不免想起了之前的帶著血腥的吻。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博千成的目光微閃,而後平著身子走進了房間,看著擺設還和之前一樣,不免嘲諷兩句:“你看看這個房間,一點都沒有變化,你是真的不想要在家裏麵住長是嗎?”
博千成猶如一個哥哥一般,臉上帶著些無奈,看著房間裏麵的擺設發著牢騷。
“我過幾天去博家住,這裏我已經七年沒住過了。”田施然關上門,直接坐在床邊:“不知道博少爺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田施然帶著絲絲冷笑,博千成之前在博家的關係確實不太好。
博千成微微一愣,語氣急促的問道:“你是說你要去博家住?”博千成的眉頭緊鎖,他有些猜不透麵前的這個女人了,她難道忘記了她將近七年的沒有愛情的婚姻了嗎?
“對啊,我在博家生活了七年,而在田家卻幾乎沒有回來過,這裏隻不過是我小時候的搖籃而已!”田施然有些不解博千成的反映:“而且現在博家隻有爺爺在家,我和他在一起安心。”
田施然想到博老爺子的歡笑,心中就帶著些懷念,她早就已經把博老爺子當成是自己的親人,至少比田家的人都要親的親人。
“你姓田。”博千成坐在沙發上,纖細的大手不斷的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你不姓博,別忘記了,是博家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的。”
博千成的話句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就是想不明白現在田施然的做法。
田施然的唇齒間帶著笑容:“我不過就是田家人的一個卑微的工具罷了,我在這裏和你在博家有什麼區別嗎?”田施然的嘴中冷哼:“你在博家不也是備受淩辱,從小就被送到了S國,咱倆都是一類人!”她的唇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她知道博千成為什麼喜歡田施昂,也知道為什麼博千成在田家常住都不回博家一次。
博千成的後背僵硬,他甚至覺得田施然是個奇怪的人,之前那個逆來順受的田施然好像隻是因為披著外殼而已。
“怎麼?說在你心坎裏麵了嗎?”田施然的嘴角帶著笑容:“不過這樣也好啊,你能夠清楚的認清你在博家到底是什麼地位。”田施然早就看透了博千成這副模樣。
田施然說完話之後就打開了衣櫃,看著裏麵琳琅滿目的衣服她都沒有什麼感覺,人隻要是經曆了一場牢獄之災之後,就會覺得其實穿什麼都不重要。
田施然隨意的拿出了一件開衫,看了一眼博千成身上隻圍著一件浴巾,冷笑著詢問:“博少爺需要一件衣服嗎?”田施然說著話就把自己的衣服移了移,眼睛也挪了挪,看向了博千成身上的腹肌。
博千成的眼神一瞪,他怎麼會穿女人的衣服。
“好吧,你不穿我穿。”田施然絲毫都不諱忌博千成此時還在房間,而是大方的換起衣服,頭發一撩起來,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渾身濕漉漉的博千成:“我不介意你在這房間裏麵待多久,但是請你把機票定好。”田施然早就看透了人生,對於家族恩怨,她沒有什麼想說的,既然他們長輩的事情就自己玩去好了,總有一天她可以找到生命的真諦,並且戰勝一切。
田施然的眉眼間帶笑,而後就拿著包包走下了樓。
這些衣物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換季的款式,沒有什麼重要的。
房間裏隻留下了博千成,他反複回味著田施然的話,她也許說的並沒有錯。
“好啊你。”博千成咀嚼著田施然的話,直到身上的水滴都幹了,才緩慢的從田施然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田森,告訴你家小姐,我會給她派一個助理過去的,叫做水煙。”博千成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田森,他現在倒是有些想要知道田施然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不會暴跳如雷。
田施然從田家離開之後,車上帶著蛋糕就去了博家。
她對於田家到底是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博家不一樣,那裏有她的快樂和欣喜,七年裏博老爺子就和她唯一的親人一樣,隻要是她有困難了,博老爺子一定第一個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