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你說的可是分為母幼二蠱的蟲蠱啊!”南方無奈的翻著白眼,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是嗎?”
南方的話讓沈逸塵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的啊!”
“因為我是S國的人,在我們S國幾乎每個人都會養蠱的啊。”南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還以為你說的有多厲害呢!”南方的目光更冷,獨自一個人走向了一旁的醬料區。
沈逸塵眼睛眨起來,不知道南方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你們每個人都會養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沈逸塵之前調查過,在S國如若是養蠱必然是西部的人,S國東西兩部向來處事的方法不同。
可偏偏西部的很多人沈逸塵都查過,才沒有每個人都養蠱。
“我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在S國,西部我的家鄉裏麵,每個人都會養蠱,有時候蠱蟲就是他們的孩子一樣,陪伴在他們的生命裏麵。”南方的話很怪異,不過卻言之鑿鑿。
沈逸塵帶著南方快速的采購食材,然後臉色凝重的看向了南方:“你一會兒把你和我說的話和博先生說一遍,聽到了沒。”沈逸塵忽然間感覺到這個家夥有些與眾不同,於是飛快的踩著油門到了別墅的院子裏麵。
“看,他們回來了。”維泰的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一想到晚上會有好吃的,他的心裏就十分的開心。
“幫忙把東西卸下來,放在別墅那邊的烤架旁邊,一會兒我們過來生炭火。”沈逸塵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南方走上了樓。
“亦,你在房間嗎?”沈逸塵一時間慌張的直接推開了門,他注意到了博冷亦臉上的一絲落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博冷亦就總是這樣多愁善感的。
“怎麼了?”博冷亦迅速調整好心情之後,冰冷的目光掃在了南方的身上:“這個小子怎麼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佻,他知道這個小子有些鬼主意。
沈逸塵不敢怠慢,直接說道:“他和我說S城的人每個人都養著蠱。”他清晰的記得南方說的話。
博冷亦也有幾分吃驚,目光直接投去。
“當然是真的了,你們這麼吃驚是做什麼?我還會養蠱呢!”南方揉揉手脖子,和一個小女生一般,無奈的皺著眉頭。
博冷亦站起身,走向了南方:“那你倒是說說看,蠱蟲是在哪裏找到呢!”博冷亦不相信南方的話,因為在S國毒蠱的事情早就已經查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做。
“當然是要在樹上找了,在我們S國,有一種特殊的桑樹,其實桑樹主要是為了養蠶,但是由於氣候的變化,我們這邊有些特殊的桑樹,在樹上有種蟲子,平生都帶著卵,這就是我們說的母蠱和子蠱了。”南方徐徐講著:“每年一到春天的時候,他們就會大肆的繁衍,而我們采摘,卻要在天氣最熱的夏天。”
南方仿佛已經勾起了回憶,他現在記得的,都是小時候的開心,那個時候天空很藍,也沒有這樣打著壞主意的陌生人。
博冷亦皺著眉,他不知道南方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還是打算刨根問底:“你說的蟲子是什麼蟲子。”
“是金蟬蟲。”南方準確的說著:“金蟬蟲撕咬葉子是有聲音的,就和蟬是一樣的聲音,但是它的通體是金色的,所以起名為金蟬蟲。”南方知道這種蟲子:“但是他是沒有毒的,我家人為了怕我想念他們,在我離開家鄉的時候,還送給我一隻還沒有脫殼的金蟬蟲,我正打算把它放在我的血液裏麵恩,這樣也算是一個依靠。”
南方的話好像是在講著一件遙遠的故事,不過卻也是他家鄉的事實。
“你說的是把蟲子放在血液裏麵?”沈逸塵頓時覺得有些恐怖:“那些蟲子不會吃你咬你的嗎?”
南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沈特助,你以為那些蟲子都有病嗎?他們不過是和我一樣,都是互相慰藉的工具而已,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它們還是我的朋友。”
南方從小就見慣了那種生活方式,如果現在讓他改變,還真的是有幾分困難。
“那你們需要定期服下藥丸嗎?否則就會被蟲子撕咬內髒而死亡。”博冷亦還是幽幽的說起來,這件事情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不需要,它們以我血液裏麵的汙垢為食物,它們的糞便是血紅蛋白,不僅僅不會對我們的生活有所影響,還會讓我們的精力更充沛。”南方想起了之前家人說過的話,這些他都記得。
“那你家鄉在哪裏?可以帶我們過去嗎?”博冷亦仿佛看到了希望,原來這一切都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家鄉在七年前的一場山崩從地圖上消失了,那些樹木花草都被壓在了地下,包括我的家人。”南方麵露悲傷,如今他生性冷淡也是有原因的,那些過往的不堪,讓他更是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