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點點頭,他即便有心去跟蕭郴去救人,此刻也沒有辦法。
好在腹部的血已經不再流了,他的力氣也恢複了很多。
“不用管我,你趕緊離開。”
楚譽還是有些擔心楚雄會突然過來,若是蕭郴被他抓住,楚窈一定會來,楚雄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蕭郴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短時間內不會出事之後,才說道: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邊稍等。傷口最好先不要處理,不要讓別人知道我來過這裏。”
他已經知道了楚霆和宋霓裳的下落,肯定是要先去把他們救出來的。
暫時顧不上楚譽。
楚譽也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自然,你小心,那裏看牙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不弱,救出他們之後就先離開吧,不用管我。”
比起他自己受的這點傷,楚霆和宋霓裳被囚禁了那麼久不見天日,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有見過一麵……
想著,楚譽突然艱難地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蕭郴。
“我擔心白玉壁虎被楚雄發現,所以把它放在這裏麵了,你帶這個去,小叔叔他們才會安心跟你走。”
見不到這些,楚霆和宋霓裳肯定不會放心離開的,畢竟楚雄關了他們這麼久卻沒有危及到他們的姓名,但是跟一個陌生人走卻是有很大的風險。
蕭郴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拿著瓷瓶看了一眼,裏麵果然躺著一個小小的白玉壁虎,渾身白皙,此刻正躺在裏麵呼呼大睡。
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光亮,還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蕭郴吧嗒一聲合上了瓷瓶。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
按照楚譽的指示,楚霆和宋霓裳被關在水牢裏,那是楚家靠近後廚的地方。
廚房的人不多,蕭郴繞過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那裏。
隻是門口,卻有著兩個明顯不弱的人守著。
哪怕是不經意的一瞥,蕭郴也能感覺到這兩人眼裏的精光。
他還未動,便看到其中一個突然警覺了起來。
“誰?”
蕭郴立刻止住了動作。
那人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之後,眼神裏的警惕一點都沒有變化。
反倒是跟他同行的另一個人笑了笑,開口道:
“我說楚息,你也太緊張了吧,不過是些風吹草動,你在緊張什麼?趕緊過來歇一會兒,我們都看守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人過來呀。”
那人手上還拎著一瓶酒,旁邊還擺著一點醬牛肉,花生米,悠哉悠哉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正在看守的人。
可蕭郴卻清楚,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如此強大,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就算他跟他對上,也不一定能戰勝他。
那個楚息目光如炬地又掃了一圈,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走到了那個飲酒的人身邊。
“楚梁,你忘了前段時間家主的吩咐了嗎?這裏麵的兩個人是很重要的是,為了引一個人前來。
我們都在這裏等這麼久,都沒有等來那個人,他隨時都會來,你難道想要那兩個人被救走嗎?到時候家主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知道是不是蕭郴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楚梁好像朝他藏身的地方掃了好幾眼,眼神莫名。
如果不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把他說出來的話,蕭郴還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
“你急什麼?那人是誰你都不知道,昨日路過一隻貓險些被你紮死,前日連一隻刺蝟都沒逃過你法眼,再大前日……”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息不耐煩的打斷了楚梁的話。
楚梁嘴裏嚼著花生米,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再這樣下去,那個人還沒來,你就提前瘋癲了。”
他一副我是為你好,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表情,看的讓楚息的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吃你的花生米,喝你的酒去吧!如果你不想在這裏看守他們,回頭就跟家主去說,我一個人也可以。”
楚息的話卻是讓楚梁愣了一下,他低頭呢喃道:
“隻怕家主此刻也做不得主了……”
“什麼?”
楚息沒聽清,還以為是楚梁在抱怨什麼。
楚梁卻是繼續沒心沒肺地喝著酒,還順便拉著楚息喝了好幾口。
“就是這樣嘛,這酒多好喝,算哥請你的,你要是困了,就先眯會兒,沒有人敢來楚家搗亂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楚息放到了地上,眼裏的醉意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郴在一旁看到了全過程,就在他暗暗警惕的時候,就聽到那個楚梁突然開口道:
“出來吧。”
他沒動,誰知道是不是這個楚梁在試探他的?
楚梁見人不出來,挑了挑眉,視線也看向了蕭郴所在的方向。
“還不出來?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那裏浪費時間?”
蕭郴這次確定了,這人就是察覺到他了。
他閃身出去,站定到了楚梁身前。
楚梁說的不錯,若是他一直躲在那裏,隻會浪費時間。
現在宋老還拖著楚雄,宋肆也跟一個神秘女子糾纏,他不能被卡死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