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小時糗事，蘇錦繡臉有些燒，“光霽哥，這麼久的事你都還記得？”
唐光霽臉上終於有了笑，又道：“嗯，我還記得為了謝謝我，摘了伯母最愛的玫瑰，結果被伯母追著打。”
蘇錦繡頭疼的笑著，“那玫瑰是我爸特意找人要的新品種，我媽種了三年才開花，確實很寶貴。”
兩人又聊了些童年趣事，然後是唐光霽搬家，十幾年後兩人再次相遇。
唐光霽一直看著蘇錦繡，意味不明的道：“我的記憶就在這裏停住，在我的記憶中，沒有傅宸南，而我們一直關係很好，我……很喜歡你。”
蘇錦繡微愣，很快回味過來對方的意思，沒有猶豫的道：“但我們一直是朋友，哪怕沒有傅宸南，我想我們應該也不會在一起。”
唐光霽不信，“真的嗎？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
蘇錦繡見滿是期待又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唐光霽，微不可聞的歎了聲道：“光霽哥，你知道有些假設是沒有意義的。”
傅宸南已經出現，他不可能消失。
唐光霽一僵，半響才苦笑道：“是啊，不可能當傅宸南不存在……”
蘇錦繡轉移話題，問道：“光霽哥你想起的就這些嗎？你還記得你是一個外科醫生，記得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光霽搖頭，“不記得。”
蘇錦繡其實還想多問一下關於車禍的事，見狀隻能寬慰道：“沒關係，你現在已經慢慢恢複，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全想起來。“唐光霽不置可否。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咖啡館，唐光霽是坐計程車來，蘇錦繡就開車送他回家。
不過停車場在馬路對麵，蘇錦繡見紅綠燈隻剩幾秒時，下意識看了唐光霽一眼，誰知對方竟滿頭大汗，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
“光霽哥，你沒事吧？”
唐光霽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蘇錦繡，“我，我很不舒服……”
“叭叭！”
不知是誰想闖紅燈，路過的車輛按了兩下喇叭。
可就是這兩聲，像是重重落在唐光霽神經上的兩把刀，他猛地抱住頭，咬牙道：“好，好痛……我好痛！”
那痛苦的模樣甚至嚇住了行人。
蘇錦繡焦急的不行，上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唐光霽，“你沒事吧？光霽，你哪裏疼？頭？”
唐光霽根本沒法回答，隻是抱著頭，發出難受的聲音，“唔——疼……”
蘇錦繡害怕是後遺症，連忙招了一輛計程車，好在唐光霽車禍後住的醫院就在附近，一到急診室就能調出病曆節約時間。
可她在外麵焦急等待了許久後，醫生給她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外傷，拍的腦部CT也沒有明顯異常。
“但他看上去真的很痛苦，要不要再仔細檢查一下？”
醫生搖頭，“患者已經做了很詳細的檢查，他恢複的很好，不存在突然頭疼，我的建議是帶他去精神科看一下。”
蘇錦繡微愣，精神科？難道唐光霽的頭疼，是心理創傷？
“謝謝你醫生。“這句不是蘇錦繡回的，而是得到消息後匆匆趕來的傅宸南。
他見蘇錦繡看向自己，語氣溫暖又令人充滿安全感的道：“沒事錦繡，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