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林峰,過了今天,你怎麼說都好,不過現在,他是我朋友,給我個麵子,別難為他好嗎?”
秋明其實心頭鬱悶得緊,他開始有些後悔,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會答應把這小子扯出來喝酒?
並不是想替武揚強出頭,嚴格說起來,兩人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林峰,想起那段青蔥歲月,當年哈佛四大賤男橫行經濟學院,一起泡妞打架,一起翹課飆車,那可是人生四大鐵的交情。
退一步來說,即便沒有當年那段交情,以林峰背後的勢力,於情於理,他都沒有幫助武揚的理由。
但是——是的,凡是都有個但是。
這姓武的小子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自己帶出來的,當著自己的麵被人打臉,而且看林峰的架勢,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要是這小子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傳出去說他堂堂追風商會大少,連個朋友都罩不住,被大圈的人騎上鼻子都不敢啃聲,這個臉子怕是會丟盡。
種種原因綜合起來,他瞬間做下決定,無論如何,不能讓武揚出事,略過今天,林峰想怎麼玩都可以,但現在,有自己在現場就是不行。
“阿峰,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武宣剛剛才來三藩市,以前一直在新尼德蘭讀書,而且他還是靈芸的朋友,估計你認錯人了吧?他絕對不可能是你說的什麼幫人看場子的混混。”
說出這句話,秋明心頭越發的鬱悶,是的,除了自己臉麵的問題,就算是艾靈芸那邊也沒法交代,自己就算要對付他,也必須得脫清幹係才行。
“二哥,我怎麼可能認錯?”
林峰眼露譏諷,“我說個人,國內後宮娛樂城的女老總,舵爺娜迪你應該認識吧?我第一次遇見這小子,他還在幫人開車,就是娜迪身邊一條狗,你說我會認錯不?”
想到從前被武揚折辱的事情,林峰就恨得牙齒癢癢的,既然老天開眼,今天讓自己碰上了,這個臉子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回來。
至於秋明那方麵,他也知道,這樣做或許會讓他沒麵子,可是兩人私交擺在哪,大不了時候自己親自上門賠罪,把事情說清楚,相信以兩人的交情,加上各自背後的勢力,秋明不會不理解的。
冷眼旁觀了大半天,武揚也看夠了,他看著四周圍一片不屑挑釁的目光,特別是林峰煞氣衝天的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離開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隻見武揚眯著眼睛,不緊不慢的朝林峰說道:“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屬驢的,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林峰,林大少,在這裏碰見我,是不是很哈皮啊?你怎麼就不記得以前老子給你的教訓?”
囂張!
狂妄!
這樣的人,真的隻是一個幫人看場子的小混混?
這不光是秋明,連林峰身邊一群同伴心頭都這樣懷疑著。
明明被人當眾指出了身份,他不僅不感覺丟臉,反而還語出驚人,口氣大過天,這小子,難道腦袋被門夾了?還是,他真的有所持?
反了反了,這尼瑪都翻天了?
林峰肺都快氣炸了,本來看秋明的麵子,他還不想把事情搞多大,隨隨便便喊人揍他一頓就好,可是這小子實在太不識趣了,難道他以為,憑借一雙拳頭,就真的硬得過天?
現在秋明還在旁邊看著,自己一群朋友也都在旁邊瞧著,今兒事情要是不擺平,那自己還混個毛?整個大圈還混個毛?
想到這裏,林峰陰沉著臉問道:“小子,你剛剛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還他媽裝逼,我說什麼?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前兩次打你打得太輕了?今天還想再挨一次?如果真的是皮癢得難受,我不介意給你鬆鬆骨。”
說到這裏,武揚端起桌上的紅酒潤了潤喉嚨,看著林峰那張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臉繼續道:“其實真的不想理你,不過有的人就是跳梁小醜,天生下來就喜歡被人打臉,你不打,他還就不舒服了,老實說,林大少,對於你這種不屈不撓,非得湊上去被人打臉的精神,我還真是佩服得很啊,哈哈……”
“好,很好!”
林峰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嘴角微微抽搐,雙眼已經布上了殺機,“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過你已經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這裏是鷹國,是三藩市,不是國內。”
“鷹國又怎麼樣?鷹國你老大?簡直是笑話,如果奧黑對我說這句話我興許還會給點麵子,就你?”
武揚嘴角露出個不屑的笑容,“真他媽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
“你,很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林峰再不看武揚一眼,連秋明都顧不上打聲招呼,直接調頭就走,與此同時,跟在他身邊一個打著鼻環的年輕人朝武揚露齒一笑,伸手比了個拇指朝下的動作,隨後跟在林峰屁股後麵就走。
秋明有些急了,這事不少越鬧越大嗎?林峰的個性他多少了解一點,從前一起上學時,一個鷹國本土的學生,據說老爹還是州議員,就因為當麵調戲了句他馬子,最後被他找人卸了手腳,從此再不敢在哈佛出現,據說那小子的爹也莫名其妙丟了管,一家人都人間蒸發了。
武揚剛才的話無疑把人得罪死了,以林峰的家世,如果憋足勁報複,那武揚隻怕連點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可他一旦出事,那自己在艾靈芸身邊經營良久的親切大哥形象不是全都毀了嗎?
雖然今天這事說白了的確與自己無關,但是艾靈芸會聽自己解釋?她一定會認為是自己故意設的籠子,把武揚害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