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的聲音很尖,讓武揚不自覺想到一個名詞——兔爺。
本來,像這種教練訓斥學生的事情,武揚並不想插手。
可是怎麼聽,這鬼子教練的語氣都有些不對,不說那陰陽怪氣的舉動,就是他訓斥人用的字眼,什麼愚蠢的東方女人之類,什麼這輩子都沒希望之類,聽得武揚就是火大。
“麻痹,任你名氣大過天,欺負老子女人就不行。”
武揚把煙頭扔地上撚滅,嘴角朝一邊高高翹起,徑直朝舞蹈大廳走去。
“喂,誰呢?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看見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教練指著武揚,尖聲尖氣的大聲吼道:“出去,趕快出去,這是你進來的地方嗎?保安,保安都哪兒去了?”
“保安,我保你妹。”
武揚笑嗬嗬的走近,直接一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
雖然用力不大,但教練何曾受得了這股力道?當即就蹲在了地上,一邊臉高高腫起,看嘴角都淌出血來了,他不顧斯文掃地,攤開四肢,放聲嚎起喪來:“來人啊,打死人啦……”
武揚看著好笑,又抬起一隻腳板朝教練身上踹去。
“武揚。”
鐵心兒一把叫住了武揚,朝他微微搖頭:“不許你再打人。”
“我……”
“別動手了好嗎?”
鐵心兒一頭栽進武揚懷裏,沒有人知道,在這不見麵的一個月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
人人都知道他是因為武揚的關係才能進入劇組,所有人或許因為武揚的關係對她很客氣,可是那種客氣,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排斥感。
鐵心兒是個很要強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麼看她,背後怎麼議論她,反正她自己從不輕賤自己,無論拍戲多苦多累,她從不抱怨一聲,就連同為華人的導演徐克和大哥兩人的特殊照顧,她都拒絕了。
就像這個舞蹈教練,名氣很大,是劇組專門從太陽國請來的,不知道什麼原因,鐵心兒雖然很明顯感覺到這個教練很討厭自己,訓練時故意難為自己,可是她依然咬牙堅持,深怕別人說一句閑話。
然而,一切的堅持,都在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時,全部崩潰了,有他在身邊,一切,交給他就好了,自己還執拗個什麼勁?
“混蛋,無緣無故消失那麼久,連電話都不打一個,你混蛋,混蛋……”
鐵心兒捏起粉拳,大力的捶著武揚胸膛,淚水如絕提的洪水般湧出,打濕了武揚胸前一大片衣襟。
武揚眼神複雜,心頭突然感覺到暖洋洋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自己已經成了這麼多女人心靈的依靠,自己,再不是孤家寡人一個,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想著自己,念著自己……
“這種感覺,真好……”
武揚吸了吸鼻子,寵溺的拍著鐵心兒的後背:“好了,小傻瓜,別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如果讓粉絲看見,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原來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我不,我就要哭,我就是要哭,你這個狠心的王八蛋,管得著嗎你?”
難得的倔強一回,鐵心兒決定什麼也不管了,安安心心做一回小女人,放肆著,被寵著的幸福小女人……
聽見裏麵的動靜,外頭一眾手下急匆匆的跑進來,見此情景,卻又都不自然的轉過身去。
武揚鬆開鐵心兒,轉身朝老傑克道:“傑克,把這個人帶出去,我對他身為教練的人品很懷疑,以後夢工廠的業務一概不許再聘請此人。”
傑克不知這個頂級舞蹈教練到底哪裏惹到這尊小祖宗了,當然滿頭答應,直接朝馬修打了個眼神,自然有手下把鬼子教練往外拖。
事到如今,鬼子教練就算再蠢,也猜到了武揚的身份,連喪也顧不得嚎叫了,隻是麵如死灰,像條死狗一般被兩個大漢拖著扔到了外麵。
傑克複雜的看了鐵心兒一眼,遲疑著對武揚道:“BOSS,趕走了藤田教練,那心兒小姐以後的訓練怎麼辦?”
鐵心兒也是一臉擔憂的看向武揚。
武揚嗬嗬一笑:“沒有張屠夫,難道隻能吃帶毛的豬不成?別的事情不了解,不過關於舞蹈,關於流行元素,我記得從來都是內地學港台,港台學韓日,而韓日又直接抄襲歐美,咱放著這麼好的資源怎麼能不用?”
傑克眼睛一亮:“BOSS,你認識好萊塢的舞蹈大師?”
當日華盛頓大劫案可不止光救了幾個好萊塢巨星,其中導演幕後的人員也有不少,武揚估計請他們來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大不了按照市價付錢就行。
想到就做,武揚立刻掏出手機,翻出了尼古拉斯凱奇的號碼,一陣無聊的寒暄後,武揚直接道出了主題。
尼古拉斯凱奇現在也在外場拍戲,他說這事記下了,一定會讓經紀人幫武揚找一個合格的舞蹈教練。
一件大家都覺得很棘手的事情就這麼輕鬆解決了,多日未見武揚,也顧不得別人說閑話,鐵心兒直接去換了衣服,挽著武揚胳膊讓他請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