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香雲同樣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轉而繼續朝武揚問道:“這麼說,了塵就隻能繼續留在無情宗了。”
“是,宗主,了塵願意繼續留在無情宗……”玫瑰趕緊恭聲回答,隻是話才說一半,武揚突然一聲冷笑,“夢香雲,我看你腦袋是不是門夾了?之前玫瑰被你藏著,老子心有所忌,才被你牽著鼻子走,現在既然玫瑰已經在我麵前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資本跟老子談條件?怎麼?不服?想咬我?來啊!”
靜!
死一般的沉靜!
在場知道武揚厲害的,除了夢香雲夢冰雲,就隻有慧閑四個一同跟過來的地級後期長老,可廣場上人山人海,其他人見了武揚如此囂張,哪裏還有忍得住的?
頓時,無數圍觀的女人嘰嘰喳喳就朝武揚開始謾罵起來,無外乎大膽囂張猖狂之類,而之前那個訓斥過武揚,被夢香雲叫做戴妮的女人,更是橫提長劍,對著武揚躍躍欲試。
玫瑰心頭連掐死武揚的心態都有了,轉身一把捂住武揚的嘴,用顫抖的聲音朝夢香雲求起情來,“宗主,求你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武揚隻是世俗中的粗鄙小子,不懂規矩冒犯了您,求你看在了塵師父的麵上饒他一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夢香雲的臉上,想看看這堂堂無情宗宗主到底會怎麼懲罰武揚。
夢香雲眼眶裏閃耀濃濃的恨意,套用一句俗話,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那武揚此刻隻怕早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可惜,醞釀了半天的怒火,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夢香雲突然噗嗤一笑,貌似很和藹的朝玫瑰道:“既然是了塵求情,那我就姑且饒過這小子一次吧。”
玫瑰趕緊磕頭道謝。
一旁的武揚看得直翻白眼,日哦,這娘們明明就是害怕老子,偏偏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隻是她既然不再提陰陽路的事情,武揚也不想當眾掃了她這個無情宗宗主的麵子。
“嘿嘿,既然宗主如此深明大義,那武揚還是謝謝了。”
武揚同樣抱拳拱手,隨即挑了挑眉毛,把一道真元束成一條線,直直的送到夢香雲耳朵邊,“香雲宗主,如果你不想丟麵子的話,最好現在當眾宣布,讓了塵跟我走。”
夢香雲麵色大變,抬起頭四處張望起來,卻發現武揚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傳音入密。
武學上最高境界,傳音入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胎?竟然連傳音入密這種功法都能使出來?
有了這一發現,夢香雲心頭僅有的一點僥幸心理也丟到了九霄雲外,故作大度朝玫瑰道:“遠來是客,了塵,武少俠既然對你情真一片,以後那個寒潭石窟你也就不用再回去了,對了,他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就代替我們無情宗好好招待下他吧。”
說完不顧周圍所有人異樣的目光,夢香雲一拂袖,轉身就走。
夢冰雲見徒兒安然無事的出來了,本想過來說些什麼,可是想到過去的種種,又見兩人你儂我儂的眼神,隻是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跟著夢香雲的身後離開了。
武揚突然想起還有個靜難正等著自己,立刻高聲朝夢香雲的背影喊道:“宗主,那天香斷續膏……”
“知道了,稍後自會有人送去靜難師太的住處。”
宗主都離開了,其他的圍觀眾也漸漸散去。一門心思撲在玫瑰身上的武揚卻沒注意,就在那漸漸散去的人潮中,一個趴在別人後背上的女人,在身下人轉身的一刹那,早已是淚流滿麵。
偌大的廣場上,轉瞬間就隻剩下武揚與玫瑰兩人。
雖然是自己惡語要挾夢香雲的,可看見夢香雲等人如此幹脆的離開,武揚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以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就算再是忌憚自己,但身為一派宗主,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好說話才對吧?
武揚甩了甩頭,懶得再去想,管她耍什麼陰謀,自己已經是修真者了,難道還會怕她不成?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武揚,你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對了,你聽誰說的我在這裏?”
看見周圍人都走光了,玫瑰才想起武揚的事情,不禁有些擔憂的問了起來。
“怎麼找到你的啊?”
武揚心頭苦笑,總不能說是誤打誤撞吧?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到一個靜難。現在兩人久別重逢,正該找個地方互訴衷腸,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玫瑰說起靜難的事情。
好在玫瑰也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打算深究,注意力很快就被武揚的樣子吸引住了。
此刻的武揚頂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眉毛頭發全都在之前的火海中被燒盡了,滿臉都是煙熏過的痕跡,看起來要那麼狼狽就那麼狼狽。
玫瑰看得心疼,用手抹了下他的臉,“武揚,之前燒到你了嗎?對了,我看你從刀尖上摔下來,受傷沒有?快讓我看看你的腳……”
武揚哪裏又受了什麼傷?腳上被刀尖蹭破點皮,早在真元下恢複了,他一把握住玫瑰的手,“沒事,一點皮外傷,早好了,對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天門中人哈,這地方其實風景不錯,空氣也好,怎麼樣,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好不?”
說著武揚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又朝她問道:“對了,玫瑰,你之前到底待在哪裏?為什麼我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
武揚說的是用神識,他之前早就圍著無情宗轉了一圈,神識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卻並沒有發現玫瑰半點蹤跡,所以才覺得疑惑。
聽武揚一問,玫瑰的臉上就有些黯然,她伸手指向後山的地方,“就是那地方,看見了嗎?在地麵一千多米的深處,有一個寒洞,是我們無情宗門人犯錯思過的地方,我一直都待在寒潭石窟裏麵,如果不是你來了,我要在裏麵待到五年後才會出來。”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