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奪得了金丹奪帥的第一名,手握二十九枚大荒仙域的進入令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裏對他虎視眈眈。
就算赤雷城有不許對金丹奪帥大賽前一百名選手動手的規矩,可是修真界一向不是按照規矩辦事的地方。
如果硬有修士想從他身上搶走令牌,甚至不惜得罪赤雷城而殺了他,難道赤雷城真的會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煉丹師而與某些大能結怨?
每每想到這點,武揚就驚出一身冷汗,同時對司空丞更是心生感激。
雖還是大清早,可是赤雷城外已經熱鬧非凡,無數修士都在朝著沙河穀趕去,武揚區區一築基期,混合在這些趕路的修士當中倒也不算如何惹眼,加上一路上他以自然訣隱匿身形,還真就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沙河穀。
比較起赤雷城外的熱鬧,沙河穀中同樣是一翻繁華景象。
要知道,今日進入大荒仙域的絕不隻是昨日比賽獲得勝利的一百名修士,整個西牛賀洲,擁有進入資格的兩千名修士,都一起趕來了沙河穀,這其中還有許多陪同人員。
當武揚趕來沙河穀時,在沙河穀外圍,甚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坊市,很多商樓散修都在這裏擺起了攤位。
一來出售些靈藥和裝備,畢竟大荒仙域雖然修煉資源豐富,危險也不少,再一來,這些商家卻是準備一直等待大荒仙域試煉結束,好從裏麵出來的修士中收購一些獲得的靈草。
“操,你就是武揚?”
武揚剛剛才從一個販賣裝備的攤位逛過來,突然一把陰惻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抬眼一看,三名陰氣沉沉的男修正惡狠狠的朝他走來。
三名男修兩名金丹中期,一名築基後期,看向武揚的目光都很是不善。
“聽說你就是昨天金丹奪帥比試的第一名?”
三人來到武揚麵前,一個陰溝鼻的金丹中期朝他冷冷的問道。
“不錯,幾位有何貴幹?”武揚淡淡問道。
“嘿嘿,果然是你,好,很好,我兄弟正好差一個進入大荒仙域的名額,你既然是第一名,手頭上的令牌肯定很多,讓一個出來給我們吧,放心,我們不白要你的,用靈石賣。”
原來是來找茬的,武揚心頭冷笑,自不會把這三人放在眼裏,不鹹不淡道:“不好意思,令牌我都上交西雲派了,你們想要,可以直接問西雲派要,我這裏也隻有一個牌子而已。”
三人似乎早猜到武揚會拒絕,相互一陣冷笑後,那金丹男子眼含譏諷道:“既如此,就把你的令牌讓出來給我們吧,你區區一築基修為,進去大荒仙域也是個死。”
他們這邊動靜一起,周圍就圍上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修士,在聽見這名陰溝鼻男子的話後,幾乎所有人都暗自搖頭。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人家築基期進入是死,你們當中不也有名築基期?隻是修真界向來實力為尊,雖然許多人都看不慣這三人的做法,卻並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哦?抱歉,就算是死,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閣下費心了,這令牌,我是不會出售的。”
武揚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準備離開了,這裏修士眾多,他雖然不怕三人,可是真鬧起來,如果讓別人看見他能夠以築基修為秒殺包含兩個金丹期修為的修士,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可惜,他想息事寧人,別人可不這麼想。
就在他剛剛轉身之際,隻覺得眼前一花,那三名修士就攔在了他的麵前。
陰溝鼻男子獰笑道:“嘿嘿,小子好不識抬舉,我們好心救你一命,竟然還敢拒絕,既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這令牌,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話落,陰溝鼻男子就祭出了一柄黑色的大刀,冷眼看向武揚,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
武揚心頭火氣,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經無法善了了,不過在動手之前,他還是拉過旁邊一個築基期的看客問道:“朋友,請問在這裏殺人會有什麼後果?”
那被問到的看客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以為武揚是想借規矩震懾那三人不敢動手,不禁搖了搖頭。
“朋友,如果我是你,就交出令牌算了,這裏雖然有不許動手的規矩,可是他們真對你做了什麼,隻怕也不會有人來說什麼。”
“哦?那意思是,在這裏殺人不犯法了?”
武揚趕緊追問道,話出口,卻引來一片哄然大笑。
那陰溝鼻男子譏諷的看向武揚道:“嗬嗬,小子,不錯,這裏殺人就是不犯法,不過你如此不識抬舉,就算現在交出令牌,老子也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著,男子長刀一揚,就準備朝武揚的身上劈來,於此同時,那些圍觀眾卻是一齊散開,深怕被武揚濺了一身血,沒的惹上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