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和這擺放在床頭的結婚照上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她穿著黑色內衣躺著,她沒有大腿,雙手被捆綁在床頭,嘴上還封上了膠布,雙目更是輪圓的看著拍攝鏡頭。
我咽了口唾沫,再次將這台電腦拿在了手上,又轉身看了一眼桑秋雨的床頭,的確,床頭有被剮蹭過的痕跡,而且這床上的血,和照片上的血痕相似。
相信,這張照片,應該就是歹徒闖入這間屋子後拍下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QQ,發送這張照片給我的是一名叫做三葉草的女性用戶,她的頭像是空白的,我連忙抬手以打字的形式問她到底是誰。
“我的照片,好看嗎?”
看到這行回複的時候,我心頭馬上一驚,連忙問道:“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
我在電腦前等了很久,對方都沒有回複,緊接著,電腦陷入了一陣黑屏,一兩秒後,在這黑屏上突然就跳出了一封黑色的信件,看著這封信件慢慢的打開,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Darknesswill***e,brechallenger,dark***willalwaysbeyourstage。
“黑暗終將來臨,勇敢的挑戰者,永遠是你的舞台……”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從我手掌上傳來了一陣炙熱的觸感,等我再低頭朝這台電腦的鍵盤上看去的時候,竟發現這電腦,正在一點一點的從內部融化。
我連忙將這台電腦丟在了地上,沒過多久,無形的火焰竟將這整台電腦,都燒毀融化了。
可能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其中一名保鏢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這主臥室門口,問我要不要緊,我搖了搖頭,說了個謝謝,拿出手機,給這已經被燒毀了的電腦拍了一張照片後,就匆匆離開了。
我沒有問雇主要如何處理這件事,他會有他的辦法,我知道的太多,對於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將那些物證帶回辦公室的時候,林妄正巧站在我辦公室門口打著電話,見我來了,他隨即收起電話就問我怎麼一個人去了現場,也不帶著他,很顯然的,他對於我的這個行為有點兒懊惱。
我抿了抿嘴,搭著他的肩膀,就將其帶入了辦公室,笑著說道:“不是我不帶你,早上六點我就出門了,聞聞你身上的那一身酒氣,就算我打你電話,你醒得來嗎?”
林妄一聽我說的也有道理,也饒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我說的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其實我的確是故意不帶林妄的,他的個性不適合接觸這些人,畢竟是一單大買賣,要是惹的雇主不高興了,我們不是一場空了?
回到辦公桌後,我將在案發現場帶回來的所有線索都平放在桌上。
這第一樣,就是我從案發現場的廚房,主臥室的床鋪,玄關,雇主家的大門口乃至牆麵上的血樣,一共有八組,我都分別標明了是哪裏的血樣。
別問我為什麼要帶這玩意兒回來,因為畢竟那鍋子裏麵的人頭已經麵目全非,我和桑秋雨不認識,也隻見過他的照片,我不是神仙,能一眼看出這鍋內的是誰,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會想辦法要到桑秋雨的血樣再逐一作對比。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桑秋雨還在,而且這種感覺及其強烈,再加上那張桑秋雨躺在猙獰的照片,我心裏不禁在打鼓,如果,死在現場的不是桑秋雨,那又會是誰呢?
很明顯,在凶手進屋時,他並沒有一刀將桑秋雨斃命隨即將其一雙腿砍斷,再拍下這張照片。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牆壁上的血液,就應該全部都是桑秋雨的,但,如果中間出了問題,那麼……牆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