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這飯店之前,我曾和顧北以及一名看上去像外國人的男人擦肩而過,見顧北用手銬將其銬住的時候,我馬上就知道,這個美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悄然口中的石頭。
關於這個案件,當天新聞播報中就傳的沸沸揚揚,大多數都是一些當地刑警是怎麼稽查,是怎麼取得證物以及推測凶手和案發現場的東西,對於我,他們隻字不提。
其實我也清楚,這種事情,警方當然不可能承認是有外界幫忙的,我也樂得自在,畢竟槍打出頭鳥,我可不想被輿論推到頂端,讓暗網的人時時刻刻用著那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我。
當天淩晨,我剛走出這家飯店,李鎮南就不合時宜的攔住了我,說還有口供要錄,所以希望我們配合他們調查。
李鎮南的語氣非常挑釁,似乎非常看不起我,後來我才知道,我當著所有警察的麵為了自保,襲李悄然胸的事情為他們所不齒,甚至還有人以我為反麵教材,呃……是那種,貪生怕死,不是男人的教材。
就這樣,我被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從嘉市機場帶回了嘉市刑偵隊。
不得不說,人生真是起起伏伏,昨天我還是他們隊長的掌中寶,現在就變成刑偵大隊的某顆草了,自我進刑偵大隊之後,那些人的目光,就從來沒有讓我舒服過。喵喵尒説
不過,讓我慶幸的是,雇主得救了,他的確被李悄然塞在了自己的行李箱內,壞消息是,雇主的錢直到昨天十二點,已經全部被成功轉入了李悄然的秘密銀行,在此之前,雇主公司對外界所做的一切商業勾當,也遍布了世界的各大網絡。
所以,雇主即使拿回了這些錢,這些錢,也不可能再生錢,我說漏了一句,無奸不商,但當商人沒有信譽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美好的東西,將再屬於他,包括原本美好的愛情。
從淩晨兩點到上午八點,我將我查到的所有都告訴了穆然,當然,除了暗網之外,因為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包括暗網的這個事情,穆然都會從李悄然的口中得知,但這件事情我說和她來說,意義不一樣。
不過,很顯然,穆然在李悄然那邊進行的並不是特別順利,當我將李悄然告訴我的一切都告訴穆然的時候,他是詫異的,他遠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麼自私的女人。
最終,穆然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筆記本翻開,記錄著我所說的一切。
當李悄然得知雇主在暗網買凶殺人時,石頭及時將其帖子截下,而後和李悄然密謀著這樣一起看似完美卻破綻百出的殺人案件,而在這個案件中,唯一的受害者陳美鳳,也都是被波及進來的而已。
當計劃開啟,李悄然每天用床底下的那根針管抽血,並每日及時在自己體內補充著血液,為的,就是要讓警方相信,死在自己家的,就是桑秋雨。
起初,我也想不通,李悄然根本就不是桑秋雨,就算用了她的血,血樣檢測也會檢測出她真實的身份。
但,當李悄然出現在我麵前,表現出種種自信時,我瞬間就明白了,在這五年之間,她就是桑秋雨,別說別人,就連她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桑秋雨,而這,就是人性。
隻是,麵對李悄然的人性,那個美國佬的,卻更可恥。
穆然對這美國佬做了一番調查,發現這個美國佬曾在八年之前因強奸罪入獄三年,出來之後一直無所事事,據他自己所說,對於李悄然,隻不過就是一個利用工具而已,這麼多年,隻要李悄然拿到了錢,自己都會抽走一半。
而當穆然對這美國佬的藏身之處進行搜查時,卻在這美國佬的住所內發現了大量有關於雇主以及李悄然的照片,他們甚至還在美國佬的抽屜裏發現了一把槍及繩索還有各種國內惡性凶殺案的資料,在那每一份資料上,他都做了紅色標記。
穆然推測,如果這一次李悄然的走了,那麼,她將再也不可能活著回到國內。
離開刑偵大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看著刑偵大隊內忙前忙後的刑警,我忽然有了一種覺悟,是啊,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警校,或許我今天也會那麼忙碌吧
“白師兄,到飯點兒了,一起吃個飯吧?也慶祝一下,我們這一次的聯手破案。”就在我準備伸手打車回家睡大覺的時候,穆然突然拿著一疊文件遞交給了一旁的李鎮南,隨後連忙走到了我的身旁,笑著說道。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慵懶的伸著懶腰,無奈的說道:“年輕人,身體就是好,隻是我不行了,老了,一個晚上沒睡,渾身都散架了,這樣吧,以後有空,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