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一親,卓岩頓時愣了愣,隨即跟著我的腳步就來到了位於司法局內的法醫院。
隻是,我剛走進法醫院,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眉目頓時一皺,連忙問他們怎麼在這裏。
穆然和顧北從他的越野車上下來,隨即,穆然更是走到了我的麵前,不溫不熱的說是來救場的,他接到上級指示,說南寧重案組組長安寧因抓嫌犯而隻身犯險而遭到了歹徒的襲擊,再加上最近南寧又不太平,所以上麵暫時將穆然和顧北調了過來,解決了這個案子再說。
我看了一眼顧北,她還是這麼不冷不熱的,就跟我欠了她幾百萬利息沒還一樣。
“那正好,昨天又發現了一具類似的屍體,一起去見見世麵?”我看了一眼顧北和穆然二人,打趣說道。
而就當我說起屍體的時候,顧北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我愣了愣,穆然朝後看了一眼,連忙笑著說道:“她就這樣,別理她,本來不準備帶她來的,可是當她得知屍體是被泡在酒裏的,說什麼都要跟著我來,職業病,別搭理。”
我抿了抿嘴,轉身就讓卓岩,帶著我們走進了司法局。
一路之上,穆然都在詢問這個案件,在工廠的那三個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經過DNA對比,已經確認了這三名死者的身份是上年失蹤的張澀,在酒吧離奇失蹤的劉陽以及我雇主需要尋找的朱慕清。
然而,這一次在歐小小家發現的那一具屍體的DNA還在檢測,但不出意外的話,我想,這名死者的身份應該呼之欲出了,應該就是歐小小那失蹤了一個月的繼父。
顧北的鼻子很靈,一到停屍房就說聞到了一股子焦臭味,我笑了笑,順手就抽開了寫有惠明峰三字的冰櫃。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酒香以及汽油的混合味。
顧北自我抽開這冰櫃後,就從工具箱內將一把鑷子以及一係列的工具攤開,準備驗屍。
“那個……我們有專業的法醫……”卓岩一見顧北這個架勢,當即被嚇到了,隨即馬上對著顧北說道。
我抬了抬頭,拍著卓岩的肩膀,輕聲道:“如果說,蔡明瑞是全華夏最好的女法醫,那麼你認為,她的徒弟會差麼?”
聽到蔡明瑞的這個名字,卓岩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直指著顧北,結結巴巴的說著你你你。
顧北媚眼一抬,臉上頓時露出了某種陰森的微笑,隨即左手拿起一把手術刀,冷冽的說道:“如果你不信我的驗屍手法,那麼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身體試一試,一百零八刀,我敢保證,在一百零八刀之後,你還會喘息。”
被這句話說得,我和卓岩以及站在一旁的穆然渾身都震了震。
“我們……還是出去討論吧,別打擾她了……”
卓岩腦門上頓時滴下一滴冷汗,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穆然,在穆然的眼神示意下,也緩緩地走出了這停屍房。
一出停屍房的大門,穆然就問我這個案子我怎麼看。
我抿了抿嘴,說,從張澀,劉陽開始,這個案子應該和南寧科技大學逃不了什麼關係,而朱慕清本就不是南寧人,也沒有常駐南寧,穆然知道,那個小女孩要找的姐姐,就是朱慕清。
然而,這個朱慕清對自己的妹妹說自己是在嘉市打工,卻又怎麼跑到了南寧去?而且一直了無音訊?
穆然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或許,朱慕清在南寧這一片做的事,連她自己都羞於說出口呢?”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我曾在學校裏麵的美術館見過朱慕清。”
“恩?見過”
“恩,在林月初的畫像上,我記得當時那個解說員給我介紹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個男人,可當他把那副油畫翻轉,我卻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我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說道。
“朱慕清?”
“朱慕清?”
兩人驚訝到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我來到南寧後,我和林妄分開,他去查朱慕清的這個案子,而我,則直接去見了章澤天,為查林月初的失蹤案奔波於他們學校之間。
從章澤天的口中,我打聽到,從一個月之前開始,他們學校接二連三都有女生失蹤,而且,這些女生幾乎都是藝術生,又或是進過美術館的女生。
朱慕清是失蹤的,早在一個禮拜之前她就已經失蹤了,可她的畫像,卻堂而皇之的懸掛在這美術館的某個角落。
這意味著,朱慕清也和這個美術館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