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自己胯下這根刺骨針,隨即說道:“我追了劉陽好久她都拒絕我,說句實話,當時我並不太喜歡劉陽,因為他跟我心中另一半的差距有些大,但是男人的征服欲讓我覺得,我非得得到這個女人不可,所以,我就問我朋友要了一些聽話藥水,按照我給我出的主意,把她帶到了郊外的一處小茅屋裏麵……”
我眉目頓時緊皺:“你的朋友?惠明峰?”
馮偉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問我怎麼知道是他的。
我抿了抿嘴,問他然後呢,朱慕清又是怎麼死的?
馮偉說,他和朱慕清是在繪畫室認識的,而朱慕清也是他親自挑的裸模,在朱慕清麵前,他表現的非常正人君子,但奈何朱慕清長得太過於出眾,在每一個寂寞的夜晚,馮偉都會拿著朱慕清的照片,當成自己幻想的對象。
久而久之,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這一份衝動,所以,他約朱慕清吃飯,看電影,希望朱慕清能答應自己,並許諾隻要朱慕清和自己在一起,她的那個妹妹長大之後的一切學費,都由自己承擔。
當時朱慕清有些猶豫,但為了自己妹妹的學費,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隻是這份關係並沒有維持太久就被他的學生林月初發現了,他知道,這一層關係瞞不了多久,但朱慕清畢竟是裸模,自己找了一個裸模做女朋友,說出去對於馮偉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影響,所以,那天晚上,當林月初和自己男朋友吵架後,他看著林月初走入美術館,欣賞著自己的畫作,這時,他拿出了乙醚,直接將林月初迷暈,將其帶入地牢。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當他拉開閘門,再次進入地牢的時候,林月初竟然不見了。
“什麼?林月初不見了?”我瞪大了雙眼,拉著馮偉的肩膀,再次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說是真的不見了,就跟隔空消失了一樣,至此,他就再也沒有在學校裏麵見到過林月初。
沒過幾天,朱慕清在他抽屜裏的日記中發現了他之前所做過的一切,心生害怕,一個人就不聲不響的搬回了宿舍,馮偉發現之後覺得朱慕清隻要還活著,這一切就不會停止,所以,幹脆在校外也殺了他。
“張澀,朱慕清,劉陽是在校外被殺的,你要直接將這三人的屍體帶回地窖而不為人所知,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就把屍體帶入了那個倉庫?”我看著馮偉,緩緩地說道。
“不,我沒有把他們帶去倉庫,隻是把它們的屍體都交給了惠明峰,他說他會幫我處理的。”馮偉緩緩地說道。
我很疑惑,馮偉和惠明峰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後者怎麼會這樣盡心盡力的去幫他?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惠明峰之前和馮偉是鄰居,兩個人是從小一起到大的那種,直到惠明峰將房子賣了還債,這才搬了出去。
但,馮偉告訴我,惠明峰的這套房子,其實是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
從小到大,惠明峰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小時候敲詐,勒索,長大了賭博,吸毒,他幾乎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直到那一天,債主找上了門,惠明峰懇求自己的母親把房子賣了抵債,其母不肯,隨即惠明峰就朝他媽身上拳打腳踢,因此,他媽的腦袋上還縫了十二針。
最後,他母親無奈的將這房子抵押,和惠明峰兩個人一同搬了出去。
“這房子,和惠明峰為什麼會幫助你藏匿屍體,有什麼關係麼?”我看著馮偉,繼續問道。
馮偉咽了口唾沫,說有關係,那一天,他和惠明峰約好了晚上擼串,左等右等他都沒有來,因為他們約的地方離他家很近,所以馮偉就找上了門。
可誰知道,這剛敲響他家大門,惠明峰直將門打開,繼而一把拉著馮偉就走了進去。
走進惠明峰家門後的馮偉大驚,他看到了一具血屍,而這具屍體,正是惠明峰的母親。
按照惠明峰的話來說,是他母親太煩,說了他幾句,他的氣就上來了,所以直接拿起桌上的瓷碗就朝他媽頭上砸了下去,不成想,下手過重,死了。喵喵尒説
馮偉說,惠明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輕描淡寫,好像就跟死了一隻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