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嘞,我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是當年老頭讓我記住死亡記憶的方式,而被這樣重複的拋下又救起,我之前每天必須經曆很多次,而且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
可這訓練方式,穆然並不知道,他見我被老頭丟了下去,立馬抓住了我脖頸上的繩子,讓老爺子不要衝動,可殊不知,他越想把我拉上來,我這脖子上的繩子,就越來越緊。
好不容易,我將我的手卡在了繩子和脖頸之間,我這才有空朝上方大聲的罵道:“穆然,你個王八蛋,要勒死老子啊?”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穆然說著,一下就鬆了繩子,隨後,我身子猛地往下一沉,隻見穆然臉上露出了深深地笑意,對著我玩味的說道:“白師兄,我這要一鬆手,你可就直接掉下去了。”
我瞪大了雙眼,在他說話的時候,我伸手就抓住了一旁的牆壁,緊接著,他話還沒說完,我伸手直拉繩索,右手一用力,直翻入了穆然的辦公室內,而穆然此時,卻是和我換了個位置。
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這種訓練,又怎麼可能受得了,不過好在,他是一手抓著繩子的,以穆然的身手,我想在外麵掛三四個小時,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
所以,我將穆然掛在外麵之後,也不怕他爬上來,直在窗口撒滿了禿頂,隨機關上了這窗戶大門,現在,整個辦公室裏,就隻有我和老爺子兩個人。
老爺子的對我的做法似乎並不以為然,畢竟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我跟了他八年,在這八年的時間裏麵,我在老爺子身上學到的唯一的東西,就是活著。
隻有活下去,我才能變得強大,隻有活下去,我才能證明,我媽和我弟弟,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不然,我家就沒人了。
“這些年,聽說你在這裏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老頭兒看了我一眼,隨即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抬眼問道。
我微微一愣,隨之點頭說道:“是的,老師,我被開除之後,的確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公司,不過,也就隻是幫人找找失蹤人口而已。”
緊接著,老頭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了過不錯,隨後朝我招了招手,示意過去,我過去之後,他這才讓我蹲在了他的腳邊,摸著我的腦袋,緩緩的問道:“我聽小穆說,你要進刑偵大隊?”
終於進入正題了,其實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答應穆然的邀請,當然,我並不是妥協,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不怎麼喜歡警方的行事風格,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行打報告,做錯了事,還要挨批,相比於我現在的工作室,雖說賺不成大錢,但好在自由,也無拘無束,我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管我。
但,經過這些案件,我越來越覺得,這些案件並不簡單,從第一個女生失蹤案開始,暗網似乎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尾巴一樣,一直在我周邊盤旋,案件不是直指暗網,就是和暗網有什麼掛鉤,我隱隱約約的覺得,接下來,暗網或許會有什麼大的行動。
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如果加入了刑偵大隊,或許,我能調查出什麼,再不濟,或許那些人知道我和警方合作,能不找我呢?
當然,後麵的這個可能性,是真的微乎其微,試問有哪個惡魔,會懼怕警察?
還有一個必要的理由就是,我的這位師傅,他曾經說過,我不做警察,他永遠都不會見我。
說實話,在這五年裏麵的每一天,我都想著他,因為,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見我久久不語,我想他也明白我在想些什麼,當即點了點頭,繼續摸著我的腦袋,笑著說道:“你和我一樣,逍遙自在慣了,但是你卻又和我不一樣,有些人啊,天生吃這一碗飯,而你的人生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你要維護的,也隻有兩樣東西可以選擇,光明或者是黑暗,不要怪爸,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不能選擇的。”喵喵尒説
爸……
這是多麼親切的一個詞,而此時,它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我的肩頭。
我和他情同父子,或許在外人眼中,我不過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但鮮有人知,早在我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年,我們就以父子相稱了,而這個父親,更是對我傾囊相授,所以,對於他,除了親情,我還有恩情,這輩子,我都還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