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有些無語的說我怎麼會不知道,自我出生之後,因為我爸媽都忙著工作,再加上我爺爺身子又不太好,所以照顧我的任務,就一直都是姑姑來做的,直到我稍微大一點的時候,我爸媽才從我爺爺這兒,將我接到了我們自己住著的房子。
姑姑這輩子都沒有孩子,其實她也並不喜歡小孩,當年我姑姑和我小姑夫在一起的時候,就曾經約定不要孩子,然後我小姑夫死了,她也沒有再嫁,一直以來,姑姑身邊,似乎就隻有我一個小孩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陳衝也算是倒黴,就像他說的那樣,當年如果沒有那一件事情,說不定,我姑姑還真就跟他在一起了呢?
雖說爺爺不太喜歡社會上的人,但以我姑姑的這個脾氣,她要真的喜歡陳衝,還真說不準,就能跟著陳衝浪跡天涯也說不定。
“所以,你現在準備,要追回我姑姑?陳老大,你應該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抓走了我姑姑吧?”我看著陳衝的雙眼,低聲問道。
後者眉目微皺,十分大氣的拍了拍桌子,又悶哼了一聲:“我管他是誰抓走了小紅,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能把他的皮給扒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陳衝啊,在喜歡的人麵前,好比一個智障。
言歸正傳,我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李彩蓮的照片,並放在了桌前,低聲問道:“陳老大,這個女人,你有沒有印象?”
陳衝拿起照片,低眉看了一眼,順手就將這張照片丟在了桌上,隨即抿嘴冷笑了幾聲,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眼瞎?看上這種貨色?這人幾歲了?怎麼的也都四十多了吧?我女兒哪一點比不上她?合著,你小子是有戀母情節啊?怎麼?現在準備跟我攤牌說不要我女兒?我他媽就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當年就該知道。”
說話間,陳衝的唾沫星子,頓時就噴在了我的臉上。
我抹了抹唾沫星子,隨即嘴角一陣抽搐:“你特麼是不是有病?我能看上她,這是找到我姑姑的關鍵證人,警方也在找她,但是整整一個月都沒找到人,我合計著,你不是擅長找人麼?而且這個女人在J市的每個酒吧都出現過……”
一聽這個女人和我姑姑的失蹤有關,陳衝立馬轉身,拿起剛剛那張被他丟棄在桌上的照片仔細的打量著。
五分鍾過去了,陳衝卻還是搖了搖頭說他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如果這個女人曾經的確出現在J市各大酒吧裏麵,那也好辦,畢竟J市大部分酒吧的幕後老板都是他,所以,隻要問問那些掛名老板就知道了。
說話間,陳衝拔出手機就一個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大概過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鍾左右,我們的這個包廂內,頓時就擠滿了二十六人。
陳衝拿出了這張照片,隨即在這張照片上拍了拍,低聲說道:“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最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說話間,這張照片愣是在這二十六個人的手上傳了個遍。
“二狗子,你先說,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陳衝坐在我身邊,朝著座位前的一個猥瑣男指了指,問道。
這個叫做二狗子的一身皮夾克,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但看他雙頰兩旁並沒有許多贅肉,臉上還有一些不規則的小豆豆,想來,這男人在近期,應拉過一些泡泡。
而陳衝這個大老粗,對於毒品的忍耐度幾乎是0,隻是他這個人不會看而已,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沾上了毒品,或許,這個叫做二狗子的男人,死的會比那黃毛都要慘。
隻見二狗子拿起李彩蓮的照片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即撓了撓頭,搖頭說道:“陳老大,我沒見過這個女人,而且,我不覺得這個四十多歲的老菜皮,能來我們酒吧,估摸著一進來就得心髒病了吧?”
話剛說完,周圍十幾號酒吧的老板頓時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然而,差不多一分多鍾之後,這包廂裏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聲響,因為此時,陳衝那張臉愣是拉的比驢還長。
我拍了拍陳衝的肩,隨即將這張照片又拿回了手上,走到了這個叫做二狗子的麵前,低聲問道:“你叫二狗子?”
他微微一愣,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你也配叫我二狗子?你特麼哪位啊?”
“砰”的一聲巨響,我直將桌上那碩大的煙灰缸朝他腦門砸了過去,血液頓時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一樣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而他也在第一時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尖嘴猴腮的蹲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