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了,張燕鐸沒用他動手,自己將碗碟整理好後拿去洗碗機,看著他麻利的動作,關琥覺得這個人除了腹黑毒舌又行蹤詭異外,其實還是挺接近田螺姑娘的。
或許正因為這樣,昨晚在發現紅筆男跟黑衣人消失後,他反而鬆了口氣,某種意識在告訴他,沒有收獲反而更好,因為那將影響到張燕鐸的存在。
不管從哪種心態來講,他都不希望張燕鐸與犯罪有牽扯。
“咳咳,張……大哥,你……我是說黑衣人真的不認識那個耍紅筆的男人?”看著張燕鐸的背影,他問。
“認不認識另當別論,不過至少不是朋友。”張燕鐸把廚房收拾幹淨,又開始衝茶,他沒回頭,隨口說:“看來你還是在懷疑我啊。”
“換了你是我,你也會懷疑的,你……我是說黑衣人跟紅筆男用的是什麼功夫?看上去挺花俏的。”
張燕鐸把衝好的玫瑰花茶端過來,放到關琥麵前的茶幾上。
“假如你可以演示一下的話,也許我可以幫你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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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意思,即使不承認自己的身分,至少會解釋一些事實,這也算是新的溝通了。
關琥用手托著臉腮,開始考慮問題,張燕鐸拿起茶幾上的一疊紙張,翻看著問:“這是什麼?”
“啊,糟糕!”
看到那是謝淩雲給他的資料,關琥想起他還沒跟謝淩雲聯係,急忙摸出手機打過去,鈴聲響了很久才接通,充滿迷糊狀態的嗓音傳過來。
“我快死了,讓我睡會兒,有事以後再說。”
“你不是快死,你是死定了,”關琥無視她現在的狀態,問:“為什麼你要把魚藏劍的事發去論壇上?我跟你講過不要理這起案子,為什麼你不聽?”
“我沒有透露任何關於案子的事啊,在這方麵我很有職業操守的。”
“我沒說你透露案子,我是說在這個凶案頻發的時候,你還主動提魚藏劍,這樣做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稍微沉默後,謝淩雲說:“關琥,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也很想知道有關父親的事。”
“你父親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這種事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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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我同意你說的話,但感情上我做不到,關琥,如果你也有親人生死不明的話,哪怕有一點很小的線索,我相信你也會抓住不放的。”
關琥沉默了,他想自己沒資格指責謝淩雲,他會做警察,目的不也是出於尋人的私心嗎?
“還有,不光是我給你的那個論壇,其他討論古董劍的地方我也都留了相同的話,如果因此對你有幫助,那我也算是幫忙了。”
關琥發出呻吟,“姑奶奶我快被你氣死了,你知道那個凶手的身手有多好嗎?”
“我的功夫也不錯啊,”謝淩雲說:“如果他要來對付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抓到他。”
關琥無語了,麵對如此樂觀的女孩子,他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隻好交代,“那你盡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盡量避免單獨行動,有什麼事立刻給我電話,不要逞強。”
這樣反複提醒了數遍後,他才掛斷電話,張燕鐸在對麵品著茶,看著他的樣子,噗嗤一笑,“你不會是想去英雄護美吧?”
如果不是現在分身乏術,關琥想他一定會去的,拿起茶杯咕嘟嘟地喝了好幾口,張燕鐸又安慰道:“謝淩雲做事有她的想法,你不用太擔心。”
擔心也沒用,因為他身邊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德行。
“我們來說正事吧,”他有氣無力地說:“有一個地方我想不通,你來幫我分析一下。”
張燕鐸挑挑眉,正要說話,關琥搶先說:“別跟我提錢啊,我沒錢的。”
“您想多了,我隻是奇怪以關警官的經驗跟頭腦,連我都能懷疑到,還有什麼是想不通的。”
充滿了惡意的言辭,不過眼下有求於人,關琥隻能裝糊塗,說:“是有關蛇王被殺的事。”
他把凶手用魚藏劍撞暈蛇王的手法說了,又講了自己跟凶手搏鬥的事,最後說:“凶手為什麼要特意拿兩柄魚藏劍去殺人?要擊打對方的要害,隨便一個硬物都可以。”
“他跟你博鬥時用的那柄劍不是備用劍,而是真正的武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兩次他身上也帶了相同的劍。”
“隨身多帶把劍,不怕被發現嗎?尤其是在喜宴上,如果我們一個個搜查的話,他很容易暴露的。”
“那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搜到,別忘了那是柄可以藏進魚肚子裏的劍,”張燕鐸略帶嘲諷地問:“你們會每盤菜都去檢查嗎?”
看到關琥臉上露出懊惱,張燕鐸擺擺手,又說:“不過他應該沒有把劍藏進魚肚子那麼麻煩,我要說的是,對凶手來說,塞在三名死者肚子裏的不是劍,而是警告跟一種宣召,而他用來擊暈蛇王的則是護身符,他堅信拿著它,會讓自己的刺殺成功,所以哪怕冒一定的風險,也不惜隨身攜帶。”
短暫沉默後,關琥雙手捂臉,呻吟:“變態的世界果然太強大,不懂。”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類似的心理,就比如有人在身上戴玉器,或是你在錢包裏塞照片,平時也許不會注意,但如果沒有它,就會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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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琥的頭猛地抬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錢包裏有照片?”
“之前你抵押給我的,我就隨便翻了一下……”
“張燕鐸我警告你,不要再做侵犯他人隱私的事,否則我第一時間抓你去警局!”
關琥站起來,準備去揪張燕鐸的衣領,但手剛伸過去,就被塞進了一個茶杯,張燕鐸說:“喝完了,再去幫我倒一杯。”
看看手裏的空茶杯,關琥很想知道當年那位農夫先生是否也被田螺姑娘這樣支使過。
他去廚房倒了茶回來,問:“那如果他下次殺人時,也會帶兩柄劍了?”
“應該是的,由此可見,他對魚藏劍有種偏執的喜愛跟崇敬,他會每次將利器塞進死者的肚子裏,也是基於這種信仰,所以他的出身一定跟專諸或魚藏劍有著密切關聯。”
關琥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變態者的心理了。
“這是昨晚我查到的,你看一下,也許有幫助。”
關琥接過張燕鐸遞過來的紙張瞄了一眼,立刻跳了起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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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在查鐵匠這條線的?你不會是在我身上偷安了追蹤器吧?”
“當然沒有,”張燕鐸慢悠悠地說:“你要查訂製短劍的資料,首先想的是鑄劍廠,那我就查了查鐵匠這邊,如果你那邊有線索,我就不會給你看這個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找到線索?”
“有線索你就不會先回家了。”
好吧,算他說對了,關琥的眼神在張燕鐸跟名單之間來回轉了幾圈。見他一臉戒備,張燕鐸發出無奈的笑,“放心吧,沒有追蹤器,我還沒那麼變態。”
你已經夠變態了好吧,正常人會把別人家當自己家來住嗎?
關琥在心裏吐著槽,順便翻看那份名單,很快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打了紅圈的名字上。
“專惠?這是人名?”
“是鐵匠鋪的名字,已經關閉很久了,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
“也可能是直接用人名作為店名來用的,而且是專諸的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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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琥跑去拿外套,興奮地說:“也許這條線找對了,要是自家店鋪的話,他想打多少寶劍都有的,哪用什麼訂製?”
“你別激動,我剛才說了,這家已經倒閉很久了。”
“沒關係,有地址就行,謝謝,回頭我請你……”
“我覺得你最好的‘請’就是直接把存折給我。”
“……”
關琥轉回頭,穿好外衣離開,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他前腳離開,張燕鐸後腳跟了上去,兩人來到停車場的路口後,關琥停下來,問:“你的還是我的?”
“我覺得不管是誰開車,都有被對方丟掉的可能性,不如讓老天決勝負?”
張燕鐸揚起手,關琥跟他同時亮出,猜拳後,張燕鐸出的是拳頭,關琥的是剪刀,看著張燕鐸得意地晃晃拳頭,去了自己的車位,關琥很不忿地跟在他身後。
“變態的人通常不會出正常人才會出的拳頭的。”
“都說了我不是變態,你看就因為你這樣看我,所以遭報應了吧。”
“我隻求到時別再被丟下。”車開出去時,關琥大聲祈禱。
那位叫專惠的鐵匠鋪已經多年不經營了,張燕鐸雖然在網上找到了地址,但不敢肯定是正確的,他能確定的是路程很遠,往返的話要花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張燕鐸加快了車速,關琥在旁邊翻著資料,張燕鐸問:“還在查進出俱樂部的人?”
“大家都說沒見過奇怪的人進來,究竟是什麼人進出不會被注意到?”
“女人。”
“啊?”
“大家注意的都是進出的男客人,如果是打扮花俏的陪酒小姐呢?那種地方陪酒女郎的流動性很大,再加上適當的打扮,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在意。”
“那那個男人要多美,才能男扮女裝不被注意到?”
“難道不可以是女人嗎?”張燕鐸斜瞥他,“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蛇王會不提防她的原因,她殺人後,將外麵的裙子撕掉隨便一扔就行了,舞台上經常用到這類的裙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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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張燕鐸的話,關琥開始回憶昨晚跟凶手的搏鬥場麵,作為男人的話,凶手的個頭的確不高,但淩厲的身手跟煞氣要說是女人,又讓人難以想象。
見他糾結,張燕鐸又說:“不要小看女人,她們狠毒起來,絕對比男人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