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他整個手微微的動了動時,臉上充滿了震驚,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滿滿的驚恐。
她的目光慢慢的從那手指往上移去,再次落到那張幹淨好看的臉上,她看著那長長的的睫,輕輕的顫著,就連那許久都未動過的眼皮,也微微的動著。
白慕欣整個人都慌了,不,不可能,他不可能醒,他也不能醒。
她整個人不住的抖著,雙眼飛速的在房間裏掃了一圈,目光隨即落在那個古董花瓶上,她看一眼那花瓶,又看了一眼那依舊在輕顫著的睫毛,然後一個健步衝向花瓶,一把抓上花瓶,又飛速的跑回了鄭思明的身旁,手裏的花瓶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向鄭思明的腦袋。
“你——”
門,就那那一瞬間被人打開了,門口目瞪口呆站著的,是孫婉婉。
她滿臉恐懼的看著白慕欣手裏緊緊握著的花瓶,看了看鄭思明,又看了看白慕欣。
“嫂子——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白慕欣趕緊扔了手裏的花瓶,花瓶落在了被子上,滾到了鄭思明的腦袋旁。
她一個健步衝過去,一把抓住孫婉婉。
“嫂子——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他——”
白慕欣指著自己,又指著床上躺著的鄭思明,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合理解釋了她剛才的舉動。
“慕欣,你——你怎麼能這樣。”
孫婉婉顯得激動又驚恐,被白慕欣抓著的手也一直在抖著。
“我,我——沒有,嫂子,你要相信我,我——我隻是——”
白慕欣淚眼迷糊的搖著頭,她隻是想GAN什麼?
她想GAN什麼才能把花瓶往鄭思明的頭上砸——“你隻是想GAN什麼——”
孫婉婉震驚之餘,還似乎在等著白慕欣的解釋。
“我——”
白慕欣依舊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她一把把孫婉婉拽進了房間,然後又關上了門。
“嫂子,我求你了——今天的事——”
白慕欣已經哭成了個淚人,拉著孫婉婉就差點給孫婉婉跪下了。
“不行,別的事我都可以幫你瞞著,這事——這事關於思明的性命,我,我不能瞞著——”
孫婉婉使勁的搖著頭。
“你得去跟媽認錯——你,你怎麼能對思明做這樣的事——”
孫婉婉內心的恐懼似乎一下子成了無限大,鄭明明一向疼愛這個弟弟,她也自然把鄭思明當了親弟弟,她原本還慶幸鄭思明能遇上白慕晴這樣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嫂子——我求求你了——這事要是跟媽說了,媽——媽肯定會把我趕出去的。”
白慕欣直接跟孫婉婉跪了下來:“嫂子,我求求你了。”
“媽就算要把你趕出去,我也得把這事跟媽說了,你——你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留在思明的身邊,虧得我們還覺得虧欠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孫婉婉似乎越想越生氣。
“嫂子,你——你就不能原諒我這回,我以後——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糊塗了——”
白慕欣哭著,抱著孫婉婉的腿,使勁的求著情。
“不行,萬一你哪天又對思明——明明可就思明這麼一個弟弟——我不能看著思明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