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呢？”
白慕晴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卻隻記得，徐亮掉落的那一瞬間，居然風不顧身的把她給甩到了水泥地上，後來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都死了。”
楚少寒回答的無波無瀾，似乎，死的隻是兩隻螞蟻而已。
“都死了？”
白慕晴吃驚的看著楚少寒，滿臉的不可思議。
“嗯，都死了。”
楚少寒依舊滿是平淡的重複著那三個字。
白慕晴似乎又認真的回憶了下，那迷糊的記憶中，她似乎還看到了王媛媛的奮不顧身過。
所以，她是追著徐亮一起跳下樓的？
所以，她確實是那的在意徐亮，在意到非鑽了牛角尖，在意到，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真是太可憐了。”
白慕晴輕輕呢喃一聲，明明可以不這樣的。
“罪有應得，有什麼好可憐的。”
楚少寒的話，多少是帶著些氣的。
他們差點害死了她，他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也泄不了心頭之恨，就這麼死了，倒已經是便宜了他們了。
要不是看在徐亮掉下去的那一瞬間，把生的希望留給了白慕晴，就算，他們兩這麼死了，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他的人也趕動，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慕晴輕輕的咬著唇，心頭不免有些難過，說到底，這不過就是誤會一場。
一封N年前的“情書”，引起的一場血案。
“你——”
楚少寒張了張嘴，有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那散落了一地的紙，他也是有看到的。
那上麵的信息，他雖然不是故意看的，卻也看的清楚。
他，是相信她的，也不願意去深究那些她還沒有遇上他時的過去，所以，他隻是處理了那些“莫須有”的資料，並沒有讓人去查。
可是，看著她如此難過徐亮的離開，他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她，到底是在意他的。
“怎麼了？”
白慕晴看著欲言又止的楚少寒。
“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難過？”
楚少寒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白慕晴輕輕的點了點頭，徐亮就這麼死了，她當然難過，她甚至覺得有些愧疚。
明明，不過就是場誤會，卻這斷送了兩條年輕的生命。
楚少寒的心頭猛然一緊，似乎又更不開心了些。
他輕輕的抿了抿唇，看著白慕晴那滿是哀傷的小臉，並不開口。
白慕晴又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額頭上那塊紗布，不由皺了皺眉。
“疼？”
楚少寒下意識的伸手撫上白慕晴摸著額頭的手。
白慕晴微微愣了愣，驚喜雀躍，就在那麼一瞬間，悄然間在心底像煙花一般“劈裏啪啦”的炸開了，似乎也就是在那麼一瞬間，他掌心的溫暖瞬間就驅散了她心頭所有的悲傷。
“有一點點疼。”
白慕晴輕輕的點了點頭，像個孩子一般。
“我給你吹吹。”
楚少寒慢慢靠了過來，輕輕嘟起那薄薄的唇，真的在那裹著紗布的額頭上輕輕的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