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攔?
汪翔雙手打顫,陷入瘋狂的自亂陣腳當中,他無法想象,一個人的指力,究竟是怎麼造成這般恐怖的現象。
嘶嘶!
這位集團董事的呼吸,越來越凝重。
數十位手持電棍的安保,遲遲拿不到動手的命令,隻能繼續等待,即使上司明確表示要扣人,敢上去的注定寥寥無幾。
一步。
兩步,三步。
汪翔幾乎眼睜睜目睹著沈卓,如入無人之境,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沈卓離開的身影那般偉岸,巍巍如山,令人有股不一樣的感觸。
許久過去,汪翔方才眨了眨眼皮,從失神之中醒悟過來。
“轟。”
茶杯猛烈撞擊,還沒來得及落地,便開始四分五裂,行走於暴怒邊緣的汪翔,陰沉著眸子,凶神惡煞。
多少年了?
二十載春秋輪回。
他中途和多少人打過交道,又見慣過多少大風大浪?怕是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唯一記住的是,二十年人脈積攢,哪個後起之秀見著他,不是卑躬屈膝,一副急著點頭哈腰的模樣?
今天!
竟然因為一個嘴上沒毛的臭小子,讓他在自家地盤尊嚴掃地!
這是一種恥辱,更是對他地位的無情褻瀆!
“呼呼。”
堂堂集團大董事之一,無力的將腦袋靠在沙發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即便如此,內心還在騰起茫茫怒火。
沈卓離開之前,既未選擇大打出手,也沒放什麼山高水長有緣繼續較量之類的狠話,一切平平淡淡,來去自由。
然而,越是這種看起來沒什麼實質性傷害的手段,越令人心裏抓毛。
老子市值百億的大型集團,在你眼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打人就打人,這可比堂而皇之扇他汪翔兩個耳刮子還來的折磨人!
“山不轉水轉,這筆賬,汪某遲早會跟你算清。”冷靜之餘,汪翔打了道響指,示意助理找幾個人徹查沈卓的來曆。
薑珊與徐璈站在一起,低聲交流。
蘇知鳶正收拾辦公桌。
“汪董,今天這場無妄之災,承擔大部分責任的理應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但別忘了,人是咱蘇知鳶,蘇大經理帶進來的哦。”
薑珊突然不陰不陽的開口,並幸災樂禍的看了蘇知鳶兩眼。
沉默如水的現場,再次泛起低聲竊語。
“你什麼意思?”蘇知鳶冷臉,這個女人屢次三番找茬,屬實可惡。
然而。
有恃無恐的薑珊,狠狠瞪視蘇知鳶,繼續道,“我什麼意思?沒你個賤女胡亂勾搭,帶了個不三不四的人進入我海鳥集團。”
“今天這場矛盾,會發生?”
徐璈跟著提醒,“少說兩句,至於究竟是誰損害了公司形象,我們心裏都有數,不用你提醒。”
聽起來像是圓場。
一番琢磨,不難察覺,徐璈這是在與薑珊唱雙簧。
“我就是替公司感到委屈,憑什麼咱海鳥遭此大劫?”薑珊故作義憤填膺,隨後非常合適宜的選擇閉嘴。
一言不發的汪翔汪大董事,單手撐著腦袋,既沒有就薑珊這番話,做出任何評價,也沒追究於蘇知鳶,態度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