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跟你明說？”傅九冷笑地看著他，“你跟傅臨兩個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因為你是我的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你醒悟改變的那一天。可是我沒想到，我就出了一個國……你就跟傅臨合謀催著我回國。”
傅九言辭譏諷，溫如暖聽著他的話臉上血色退去，臉色越來越白，眼中印著水光。
“你以為我不知道提前回國意味著什麼？可因為是你，因為是你開的口。我便什麼都不在意。隻想著趕緊回來陪你。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
傅九握著她的手腕，眼睛很紅，“我一回來就發現你簽了離婚協議。為了利益，你不要我。”
這些天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傅九死死地攥著他的手腕，還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又怕傷害到她，在控製著自己的力氣。
溫如暖被他的質問問的臉色都變了，愣愣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張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她讓他回國是被逼無奈。簽離婚協議也是。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她太渺小了，她身上有太多責任，她不得不這樣做。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有什麼資格解釋什麼呢？
說到底，她確實就是那樣做的。她做了傷害他的事，這是毋容置疑的。
無論是什麼理由……
溫如暖眼睛有些泛紅，心中又委屈又難過，千言萬語最後隻變成了一句話，“對不起。”
這無力的三個字，敲在傅九心髒上，疼的他五髒六腑都難受了起來。
看來，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她沒有話反駁，最後隻能用這無用的三個字來搪塞自己。
傅九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也真的笑了，“好。好一個對不起。很好。”
傅九放開了她的手腕，後退了幾步，眼神變得又涼又冷漠，就仿佛她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傅九……”溫如暖看到他那樣，心中狠狠一抽，忍不住上前了兩步，“我今天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她的孩子們還在她身後的那扇門中，他們一直期待著要跟他們的爹地見麵。
現在她不說，她怕以後更難找到機會說了。
“對你重要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聽。”傅九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邁步走了。
“溫如暖，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臨走之前，他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大步離開。
溫如暖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呆愣了很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九已經走了很遙遠了。
他離開之後，溫如暖渾身像脫力了一般，直接跌倒在地上。
愣愣地看著前方，心像是有人用刀刮一樣難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後的門小心翼翼地被打開，溫小軟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哥哥，外麵有人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大寶站在他們兩個前麵，小心地注意觀察著四周，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忽然，他注意到門旁邊坐著的人，他立馬打開門，快步過去，“媽咪，你怎麼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