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這時候根本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隻得暗中給李媽遞了個眼神。
李媽本來正躲在一旁當隱形人,但是張麗給她使眼色,她也不能當做沒看見,畢竟她兩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她直接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哎呦我可憐的太太啊!這岑家上上下下都是你在打點,現在居然這麼被一個外人欺負,也太委屈了,我作為一個傭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李媽一邊哭一邊偷瞄著岑家父子的表情,發現兩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又換了一個角度來哭嚎,“老爺、少爺,太太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你們也是能感受到的啊,怎麼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都能這麼汙蔑她?!我在這裏也幹了這麼多年了,我可以肯定太太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蘇源快被她的虛偽給惡心吐了,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可別這麼說,看你身上穿戴的這些,一般人都用不起吧,你一個傭人哪來的錢去買這些東西?”
李媽被他問得愣住了,“我、我,這些——”
蘇源幾步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表象全部看穿:“當然是因為你和這個家所謂的‘女主人’聯手作孽,害死了岑家真正的主人,她為了安撫你,錢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對嗎?”
李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透了,忍不住後退幾步,想要裏他遠一點。
“你、你血口噴人——”
蘇源不由笑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在午夜夢回之間,不會有無辜冤魂跑過來找你嗎?”
那一瞬間,李媽透過蘇源,好像真的看到被自己害過的人在他身後出現,她眼裏流出血淚,嘴裏不停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李媽“嗷”地一聲嚎了出來:“鬼啊!”
一邊尖叫一邊瘋狂捶打著身邊的空氣,蘇源站起身看著她的表演,見她逐漸叫不出來了之後,陰沉著嗓音說了一句:“她在你後麵呢。”
李媽聞言一口氣上不來,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呼吸著,好像隨時要猝死一樣。
蘇源一根銀針直接射入她的胸。口,冷笑著說:“你還不如裝瘋賣傻呢,想裝死也要問我手裏的銀針答不答應啊,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以後就不用做醫生了。”
李媽見蘇源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原本堅定的心神破了一個縫,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就鬆懈了,導致現在的樣子比之前要蒼老許多。
張麗見李媽不是蘇源的對手,連忙帶著哭腔開口:“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問問這個家裏的人,我雖然不是小麥的親生母親,但是這些年來,我對她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有數,你非說是我害了她,說出去誰能信?!”
岑河源見狀有些不忍,他是知道張麗對小麥和笑笑有多好的,這樣一想,相信她的那一方又站了上風,忍不住想要開口為她說話。
臨到開口的那一刻直接被岑老爺子的淩厲眼神給瞪了回去,他還是不敢挑戰自家父親的權威,最後隻得閉上了嘴。
岑華泰在一旁聽了許久,對於張麗和李媽是毒害小麥和她母親的凶手這件事,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強。壓著的憤怒,他啞著聲音說:“蘇先生,你現在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