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使了一個眼色給下麵一人,那人接受到信號後,立馬附和著他說的話,“二少爺說得對,不能便宜了別的世家!”
這話一出,倒是得到了不少的附和聲。
蘇源著重看了一眼那個最先出聲的人,看著頗為眼熟,旋即,他眉毛舒展開來,怪不得,這人在第一次與祁朗明見麵時就跟在他的身後,想來也是他那一派的人,就是不知這些附和的人裏有多少是真心還是假意。
蘇源眼看著氣氛又被祁朗明煽動了起來,不由得鼓了鼓掌,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祁先生可真是好計謀啊!”
祁朗明皺緊眉頭看著他,“你在說什麼胡話?”
蘇源似笑非笑地回他:“我在說什麼,祁先生難道不明白嗎?”
祁朗明上前兩步揪住了他的衣領,“別給我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父親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你給我等著!”
蘇源輕描淡寫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扒開,拍了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塵,“我倒是很好奇,祁先生既然如此篤定我是殺害老先生的凶手,為什麼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報仇,而是想出了這個代家主的提議呢?”
祁朗明一時語塞,偏偏祁臨這小子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對啊,二叔,而且剛剛你問我的問題也很奇怪啊。”
他重重地咳嗽幾聲,語重心長地對著祁臨說:“小臨啊,父親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祁家,在他死之後我們這些子孫當然要幫他好好守住,不能讓某些宵小趁亂鬧。事,至於這個人,他又怎麼可能翻得過我們的手掌心,報仇還不是隨時都可以做的事情。”
祁臨若不是知道了麵前這人的真正麵目,聽到這一番話肯定是毫不猶豫地相信他,然後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刀,幫他鏟除掉不利於他的人和事物。
現在的話,他隻是接了一句,“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先把爺爺的遺體收斂起來吧,其餘的事情可以等父親來再說。”
祁朗明聽到祁臨口中的“父親”一詞,不由得悚然一驚,“你通知了大哥過來?!”
祁臨回答的理所當然,“對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我害怕,連忙告訴了父親。”
話說到最後,已然帶了幾分哀戚。
祁朗明牙關緊咬,心裏都快被氣吐血,早知道就不該想著在這邊能利用他一下就把祁臨給帶過來,非但沒借上勢,還把祁朗暉給招了過來。
要不了多久,祁郎暉就能到達醫館,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而這時,一眾祁家人裏除了最開始就沒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又有一部分人也察覺到了今天這件事的不對味,悄然退出了聲討蘇源的陣營,站在原地沉默著。
他們這些人除了祁臨和祁朗明是主家嫡係一脈,剩下的不是旁支就是祁家養著的護衛保鏢一類人,沒有人可以拿定注意該怎麼做,但是他們看局勢的能力很強,且看這場預謀已久的戰鬥中,誰會占到上風吧。
祁朗明再次開口,卻是一下子把qiang口對準了祁臨,“各位,這個號稱可以治好父親的庸醫,非但沒有做到自己早先說的話,甚至父親還很有可能死在他手裏,剛才小臨和他一起進入醫館,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小臨卻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我不覺得父親處事如此縝密的一個人會什麼都沒有留下。”